赛金桂亲自带着一位容貌艳丽的姑娘上楼来,却被顺风拦在走廊,“小郎君吩咐我只让这位姑娘进来伺候。”说完又给了赛金桂十两金。
赛金桂满脸欣喜,对着银莲低声嘱咐道:“好生伺候楼上的客人,尤其是那位穿天青色水云纹缎袍的少年郎。”
银莲微微点头,然后端着一壶酒缓步走近前,把酒轻轻放于桌上,含笑给雨轻斟酒。
坐在邻桌的陈浩之斜了侍女丹香一眼,问道:“这是什么酒?”
丹香轻声回道:“这是百花酒。”
陈浩之端起酒杯轻轻一嗅,骤然变了脸色,直接把那杯酒泼到丹香娇若桃花的俏脸上,丹香立时花容失色。
陈浩之把空酒杯随手一扔,冷声道:“没有衡阳酃醁,至少也得有竹叶青,你竟敢拿这样的酒招待我们?春香姑娘不在了,我看这家杨楼也没有再开下去的必要了!”
丹香慌忙赔礼道:“都是奴婢的错,奴婢马上给二位——”
她话未说完,陈浩之的手下汤隆就一掌重重拍在桌子上,微怒道:“我的兄弟昨日来杨楼,一夜未归,到现在也未寻到,他现在人在何处?”
丹香摇头表示不知,汤隆直接掀翻了桌子,厉声斥道:“那就快点滚下去把知道的人叫过来,我们可没有耐心等。”
银莲朝丹香那边望了望,面露疑惑,雨轻手指点了两下桌面,淡淡问道:“听说银仙姑娘已经有好几日没有出来见客了,却是为何?”
银莲犹豫着答道:“银仙妹妹身体不适,妈妈对她格外怜爱,便让她待在中楼好生休养。”
雨轻与李如柏相视一笑,又道:“真是巧了,我的这位朋友正好是一位大夫,不如让他过去给银仙姑娘瞧瞧病。”
银莲神色一变,婉拒道:“怎敢劳烦贵客,况且妈妈已经找来大夫给银仙妹妹看过病了,只是微恙,并无大碍。”
李如柏似笑非笑道:“她数月未下楼,只怕是病的不轻。”
小主,
丹香跑下楼没多久,赛金桂就急冲冲赶过来,顺风照旧拦住她,她强压住心头怒火,赔笑解释道:“我想那位客人一定是误会了。”
顺风扫了她一眼:“这件事恐怕不是你能说清楚的,叫个正经管事的人过来。”
“每日来我们杨楼的客人很多,姑娘们都是小心伺候,从来没有发生过客人在楼内无故失踪的事,若有什么事是我赛金桂不知道的,旁人更不会清楚了。”
顺风懒得和她废话,直接拔剑出鞘,将厅门口的白玉雕凤凰一剑劈成两半,冷笑道:“你再敢多言,就跟它一样。”
赛金桂顿时大惊,这才明白他们不是像那些纨绔子弟一样来这里寻欢作乐的,而是另有目的,便转身走下楼去。
又过了两刻钟的功夫,掌柜卜凯面有愠色的走上楼,顺风没有拦他,只是拦住卜凯身后的二十几个魁梧大汉,其中一个大汉一记直拳迅猛地挥向顺风的脸颊,顺风闪身避开,这一拳直接打在顺风身后的墙面上,墙上石雕渐渐破碎,一块块碎石片掉落在地。
那大汉喝斥道:“给我滚远点,不然我就宰了你!”
顺风轻蔑一笑:“一个一个打太麻烦,你们一起上吧,勉强可以凑成一盘开胃小菜。”
“毛头小子也配站在这里说大话,看门狗我见得多了,你是头一个敢来这里叫嚣的!”
为首的长脸大汉一挥手,二十几人就将顺风团团围住,顺风讥诮笑道:“把你们当菜看,已经算是高看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