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所开的药铺惹上的官司以及那名叫琼花的小妾都与益州康岷无关了?”文澈沉声问道。
吴尽笑道:“也不能说是全无关系,在药铺抓的药是好的,不过是那药方有问题,琼花父亲的死归根到底应该是那家医馆的大夫诊断有误,而那家医馆却是康岷手下的人开的,我想当时游泰之一定认为是康岷故意陷害他,所以才派人去他的地头上抢生意。”
“游泰之和康岷都已经各立门户了,关系不睦,互相抢生意也不算奇怪,只是梁州和益州这两地的联络点是少主的父亲派人设立的,可不是用来让他们谋取私利的。”文澈冷声说道。
吴尽幽幽开口道:“游泰之和康岷并不是主人的嫡系,原本就是要再安插心腹到益州的,只可惜主人不在了.......”
在醉香楼内,很是安静,只有中间的一桌有客人,那客人中等身材,一张铜质面具正放于桌边,他倒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酒慢慢的放到桌对面。
他的整张脸被火严重烧伤,连五官都变了形,看起来甚是毛骨悚然。此刻他说话的声音略带伤感,“阿琼,你已经离开三年了,我仍然能够常常梦到你,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我却在梦里找不到你的身影了,难道你真的要在我的梦境里彻底消失吗?”
“主人,小的有事回禀。”祝才子想要走进来,无奈几个高个大汉拦住了他,他只好扯着脖子高声叫喊。
游泰之并没有回头,仍旧独自喝着酒,段正纯歪头一笑,故意提高声音喊道:“琼花姑娘死的真是不值,到现在都无人给她报仇雪恨!”
此话一出,游泰之抬起左手,那几名高个大汉这才让开路,祝才子悄悄对他竖起大拇指,然后就和段正纯快步走进去。当他们快要走至那张桌子前,就听到阴沉的声音,“就站在那里,不用再上前了。”
祝才子躬身回道:“主人,我把那批货找回来了。”
“你是从哪里来的?”游泰之闻到一股幽香,不禁问道:“你身上怎么会有这种香气?”
段正纯笑道:“你的鼻子挺灵敏的,不错,这就是琼花姑娘常用的迷迭香,你不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吗?”
游泰之目光黯然,只是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香囊,轻轻嗅了嗅,然后笑道:“你是段天德的儿子,对吗?”
“难道你的身后也长着眼睛吗?”段正纯呵呵笑道。
“你是和吴尽那小子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夜闯入我的府中,我也不想追究,你们还是尽快离开汉中,主人在十几年前就不再联系我了,关于什么少主的事情,我不想知道,也不愿再追随她,这就是我的选择。”
游泰之又喝了一口酒,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