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今天镇国公府的人将老太婆赶出门,明天镇国公府看不起穷亲家,欺负穷亲家的坏名声就会传遍整个京城。
镇国公府的政敌,更会抓住这次机会在朝堂上弹劾镇国公。镇国公府现在手握兵权,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找由头把镇国公府拉下水。
镇国公府碍于身份,不能对田曾氏做什么,如果不解决掉田曾氏这颗毒瘤,以后会成为整个镇国公府的隐患。
还有就是,如果今天镇国公府的人为沈明珠出面指责田曾氏,镇国公府的其他亲家会怎么看,想与镇国公府结亲的人家会怎么看?
种种迹象表明,现在都不是镇国公府为沈明珠出头的好时机。
田曾氏怕是也看出这一点,故意在老夫人的寿宴上闹事的吧?
沈明珠没有猜到的是,田曾氏是真的把主意打到了她的身上。因为,田曾氏早就听说了沈明珠非常有钱。
她想再次通过娶个有钱的儿媳妇进门,压榨儿媳妇的嫁妆过好日子。
老夫人正要开口,就见沈明珠朝她摇了摇头,老夫人叹了口气,心里很是气不过,却又明白明珠的一番心意。
沈明珠还没有开口,张老夫人和金夫人都开口了。
张老夫人拿着茶杯,冷冷一笑,道:“还真是搞笑,本夫人吃了这么多酒席,只有这一位仗着亲家的身份,扰乱人家的寿宴。”
“也不知道镇国公世子当初是怎么滴,竟然会把自己捧在手心的嫡长女,嫁给这样没有家教,毫无廉耻的人家。”
张老夫人这话说得极重,在勋贵人家,说话都很讲艺术,不会这么直白。
张老夫人却为了沈明珠如此直白的呛人,看样子,这个田曾氏是真的把张老夫人给恶心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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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心里想着,看向田曾氏的目光更是不屑于恶心。
金夫人马上接口:“照理来说,我一介商户人家的妇人,不能在众位官家夫人和小姐、公子面前多嘴。”
“恕在下眼拙,不知道这个自称镇国公府亲家的老婆子,你儿子当的几品官?”
“你又是什么品级的诰命,你小儿子又是从哪里出来的,连畜生都不如的狗屎,竟然敢往我们大乾王朝尊贵的郡主身上泼脏水?”
“你当我们大乾王朝的诰命夫人和官家夫人都是死人吗?竟然由得你在我们面前指指点点,大言不惭,毫无廉耻地恶心我们?”
她先是自提身份,告诉田曾氏,她堂堂大乾王朝首富家的当家夫人,在这里都没有说话的份,田曾氏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在这里大言不惭。
金夫人一连几问,直接骂田曾氏的儿子连畜生都不如,还把这里所有的官家夫人都牵扯进来。
让这些人知道,沈明珠乃是和她们一样的高贵身份,她们和沈明珠是一体的,不能由着一个平民老百姓来污蔑她们这些贵人。
金夫人的话中还有另外一层意思,那就是,让这些夫人回去管好自己的嘴,不要乱说沈明珠的坏话。因为,田曾氏污蔑轻视沈明珠,其实是轻视污蔑她们这里所有的人。
沈明珠本想亲自教训田曾氏,见张老夫人和金夫人开口,就暂缓对田曾氏的处罚。
她在心里给金夫人点了个赞,金夫人不仅脑子灵活,口才更是好到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