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三在考场里,看到那些考题,健笔如飞,写得飞快。
一旁的考官看了直摇头,这个学子试卷都没有研究清楚,就开始做了。
令考官更为气愤的是,沈如海居然唰唰唰,快速地写完试卷,将试卷吹干以后,倒头就睡。
这也太不尊重考场了吧?
这个学子太敷衍了事了,好不容易才考上举人,有了参加会试的资格,居然这么不尊重考场。
真是举人中的败类!
考官气愤得拂袖而去。
另外一间考室的沈老头,看到试题时,欣喜若狂,这套试卷,他做过无数次,还向王老请教过。
沈老头的记忆力现在很好,他记得当初王老给他批改的卷子,和王老的批注,觉得自己真是走大运了。
能够有学术界的泰山北斗,太子太傅给自己指点,这次不中也会中。
嗯,最应该值得庆幸的是,自己有珠珠这个好孙女。
要不是珠珠找来几十套,往年的试卷给他,他做题哪能这么容易?
沈老头兴奋地挥洒着笔,又被考官看到了。
考官看到这个年近古稀的老头,居然也像刚才那个年轻人一样,不仔细研究试卷就开始做题,心里更气了。
觉得这次的学子,怎么这么不尊重春闱?
考官又气呼呼的走了。
说来,这个巡考官真是被气到了,这不,他又看到唐仁和刚才的沈老三、沈老头一样,不仔细研究就做题,气得吹胡子瞪眼,恨不得把唐仁他们赶出考场。
沈老三正在假寐,今天是第一场考试的最后一天了,很快就能够见到他的宝贝女儿了,真希望时间能够快点过去。
沈明明书则是拿着王老的推荐信,来到了国子监。
国子监的先生仔细看了推荐信,又看了看只有十三岁的沈明书,心里奇怪,王老怎么推荐了这么个小孩进国子监了?
国子监,历来只有皇亲国戚,或者大官家的成年子嗣,或者已经考取举人的,优秀学子才能进入。
而这个小男孩身上的衣料普通,除了刺绣好一些,根本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
夫子轻轻抚摸着胡须,心里在权衡利弊。
照理说,王老推荐的人,应该即刻收下,可是,人收进来了,要怎么向外面交代?
于是,夫子问沈明书:“你读过什么书?在哪里读的书?现在家住哪里?家里有些什么人?”
沈明书明白夫子的意思,不卑不亢地向夫子拱手行了礼,郑地有声地回道:
“回禀先生,学生沈明玉,祖籍万县州……现住在……”
“家里共有七口人,家祖父沈世旺乃是本次春闱考生,正在贡院参加会试。家父乃是本次万县州解元沈如海,家妹乃是陛下亲封的明珠郡主。”
“学生沈明书不才,在本届院试万县州第一名。”
夫子在听到沈如海这个名字的时候,心里一震。
这个沈如海他们知道,是万县州的第一名,当初他们学院的几个夫子还研究过沈如海的试卷。
沈如海书写的试卷,不仅内容出色,而且在书写上,也达到了极高的艺术水平。
一字一句都彰显出沈如海的文字功底,与对各种文章的极致把控,实乃状元之才。
他们学院的夫子听说沈如海才二十几岁,还想拉拢沈如海以后进入国子监上学,却听说沈如海已经报名了今年的春闱,心里还有些可惜。
却没有想到,沈如海的儿子,这个十二岁的秀才案首,竟然主动来国子监报名了。
他就说嘛,沈明书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