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着眼睛怒火聚集在心中,从龙椅上起身,三步并作两步来到这阉人的面前。
眼神冰冷地可怕,里面还透着若有若无的杀气,喉结滚了滚带着一丝沙哑:“你—方才—说什么?”
“回……回殿下……”安达被季常青的气势所吓到,腿脚发软不受控制地跪了下去。
“说。”季常青舔了舔唇舌,眼神阴鸷地可怕。
安达抖着身子,几乎是屏着气回答:“陛下他不肯写。”
“你在说什么……”
“殿下,陛下他……”
季常青怒极反笑,他半是揶揄地开口:“父皇就这般舍不得这个位置么?老态龙钟的人怎么还敢肖想。”
没人知道他为了这个位置受了多少气,忍气吞声这么年,他好不容易熬到老东西快不行了,居然还想坏事。
“随朕去看看太上皇。”
季常青自称为朕,在他眼里自己登帝已然是事实,他父皇的挣扎不过是徒劳罢了。
若是放在半月前,他还有闲心和这个老东西磨一磨,可是季常渊的人马已经到了皇城外,还扬言三日后面见父皇。
季常青一下就明白自己不能等了,他再不弄到诏书,事情就棘手了。
不过老头确实能撑,硬生生地拖了一月,等到季常渊回来。
“殿下。”安达在一处寝宫前停下。
不过他的称呼引来季常青一记眼刀子。
安达缩了缩脖子随即改口:“陛下请。”
这里是景文帝的寝宫,父子俩的见面他再进去不合适。
听到安达的改口,季常青还算满意的点点头。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