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常明还真就没为难他,只让榆池挑断他的手筋,让他失去战斗的能力。
亲眼看着自己的手筋被断掉,马卓红了眼眶,异常不甘的看着江清漓。
以前他多信任这个人,现在就有多狠。
季常明可能不知道他这双手意味着什么,但江清漓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听到季常明要挑断自己的手筋,不开口求情,就那么狠心地看着。
胸腔里窝着一团火,可他没胆子发泄。
“主子,我们是去东边还是继续前行?”
“现在雾这么大,去那一边都不保险。”季常明皱着眉,“我们先在这里等着。”
要她说,她是一个地也不选。
就在原地等着大雾散去。
现在看来江成玉把主力留在东边也是不敢顶着大雾贸然前来。
就怕自己折了夫人又折兵。
榆池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马卓问:“他怎么办?”
季常明原意是让他自生自灭,但她瞥到江清漓的眼神;看出了对方眼里的不忍,吞了吞唾沫星子,咬着银牙从怀里掏出一瓶金创药,扔给榆池:“给他上点,别让人给死了。”
然后踱步到江清漓的身边,挨着对方坐下,用手肘碰了碰,表情凝重地问道:“这事夫人怎么看?”
“江成玉只派了马卓过来,说明她还是比较重视这件马卓;但她又只派了马卓过来,想必对抓你这件事不抱有什么期望。”
“对她而言只是一个小小的试探,或许她已经料到马卓见了我,什么话都会抖出来,所谓的东边是个陷阱。”
“夫人的意思是请君入瓮?”
不得不说季常明的脑瓜子就是转的快,江清漓只是简单分析,季常明就领悟到其中的理。
季常明不但没有胆怯,反而很想去东边看看,江成玉给她准备了什么大礼。
“夫人你说说看,你阿姐她会给本王准备什么厚礼?”在等大雾散去的时间里,季常明闲着无聊,靠在江清漓的肩头,随口问了问。
江清漓的眉头自马卓说到东边时,就没有再舒展过,她抿着嘴唇,仿佛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样。
不见江清漓回答,季常明以为她没听清,碰了碰对方的肩头狐疑道:“夫人?”
“活人。”江清漓几乎是咬着牙齿吐出这两个字。
季常明却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这好端端地怎么扯到活人上面去。
她又不吃人,自然不好这一口。
“江成玉她一定在东边设好了埋伏,季常明我们回去好不好。”江清漓就像是想到了什么,她紧紧地拽着江清漓的胳膊。
不让她去东边也不让她上山。
“夫人这是什么意思?”季常明满腹疑惑,这好端端地怎么又说出要回去的话。
今日她说什么也要留在这里。
“江成玉她今日对抓你一事做了万全准备。”江清漓认命地闭上眼睛,缓缓地吐出几个字来。
“这事,我们不是已经知道了吗?”季常明觉得她大惊小怪,已经知道的事情怎么还心生胆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