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时江清漓你会怪我吗？”季常明半仰着头。

“嗯？”江清漓没有直面回答她问题。

“如果我让你最后一个亲人也离开人世，你会不会说本王残忍？”季常明轻轻地咬着贝齿，逐字逐句的问道。

江清漓愣了一下，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然后她将怀里的季常明给拉开，两人之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眼睛相互对上，江清漓很认真的看着她，表情严肃，没有一点玩笑的成分在。

“季常明你听清楚了，江成玉的死和我没有关系，但她真的死了，我现在没办法告诉你会不会对你有恨，就如你说的那般，她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可我是大梁的公主也是你靖王殿下的妻子，我的职责是看着两国百姓安居乐业，不生事端。”

“如今江成玉堂而皇之地插手大齐境土，亦有挑起事端的意思，还请靖王殿下莫要妇人之仁。”

“就算那个人是我在阻止也不行，你要为你的臣民考虑。”

“本王明白了。”季常明重重地点了点头。

——

随后的好几天里，季常明都没有出现在院子里，江清漓的心有股说不清的滋味，她站在已经枯掉的树枝子下，抬头伸出手，遮住太阳的光芒。

“表嫂，你这是做什么？”

闵秋然左右望了望，没在院子里看见其他的人，她便走了过来，在后面问道。

应该是后面人突然开口吓到了江清漓，她猛然收回手，转过了身子，磕磕绊绊地开口：“没……没做什么。”

“怎么这些日子没看见表兄？”闵秋然提了提自己的衣服，挡住入侵的寒风。

然后搓着手哈着气，对突然消失季常明很好奇。

“不知。”江清漓的回答过于简洁，让话唠的闵秋然一时语塞。

她自认为没有得罪江清漓才是，怎么今日就如同吃了炸药一样。

“表兄去哪儿没和表嫂你打招呼？”闵秋然虽然不习惯冷脸的江清漓，但她还是硬着头皮问了一句。

结果江清漓一句话不说，只是一记眼神看了过来，就让闵秋然抖了抖身子，发出尴尬地笑声。

“表嫂若是不想回答，咱就不回答。”

嘴上这么说，心里已经开始嘀咕起来：往日里都腻在一块的人，这突然消失一个，怎么想都觉得瘆人。

还是说她表兄按耐不住寂寞去找……

虽然季常明有前科，而那个前科还是她本人。

她明明记得季常明是不沾女色啊，当初进百花楼都是单纯睡觉，压根就没碰过什么女子。

但是这人就是不见了。

“今儿，我不想说话，秋然就自便吧。”江清漓招呼了一句，匆匆从院子离开进了屋子。

关上了房门。

看着紧闭的屋子，闵秋然就是抓破了脑袋也没想出原因，这几日究竟是怎么了。

还有怎么一个人都变得怪怪的，这一切是不是太突然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