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什么。”
“那她是又走了?”
双儿低着头搓着手指,小声回答:“嗯,宫主她形色匆匆连句多余的话都没说。”
“她这甩手掌柜玩的挺好,把我安排在她徒弟这儿,自己倒是逍遥快活了。”
“宫主她其实也不是这么轻松,这不主子一出事,她就赶紧来了。”双儿摸了一下鼻尖替木棠溪辩解道。
“她不应该吗?她是主子的师父,又是皇后身边的友人,主子在她眼皮下出了事,恐怕是没法向头上那位交代。”榆池撇了撇嘴。
双儿:额……
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这位,很是歉意地朝榆池点点头:“榆池姐姐,我这还有正事要做,要不你……”
“你什么你,赶紧回房间去,穿的如此单薄是想冻死自己吗?”
“可这是宫主大人交给双儿的事。”
“人都走远了,还扯什么宫主,回房间休息去,这儿我替你看着。”榆池的态度坚决,让双儿有些心动,她的身子确实有些凉了。
刚说着话,双儿还十分应景的打了一个喷嚏。
“赶紧回去泡个热水澡,莫要着凉。”
双儿不再推辞下去,这会清楚自己的身子状况。将手里的铜锣交到榆池的手里,把木棠溪临走时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榆池已经看到双儿的身子开始发颤,她一边脱下自己的披风给双儿穿上,一边不耐烦的回答她话:“知道了,知道了。”
榆池的为人双儿还算了解,自然相信她。也就不再过多叮嘱,避免让对方心生厌烦。
双儿一走,季常明就出来了,额角的碎发还挂着汗珠。
“这次又怎么了?”季常明撑着双膝,语气有些不耐烦。
“这是宫主留下的药。”榆池见她脸色不太好,拿出事先的药丸递给季常明。
季常明瞥了一眼掌心里的东西,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她老人家就不能一次给完吗?”
榆池未答,她知道这个时候不说话才是最好的选择。
“算了,下次别敲锣了,真的很吵,她老人家玩闹,你也跟着闹吗?”季常明苦口婆心地对榆池说道。
这声音刺耳,也不知她那师父从哪儿顺来的,就知道折磨她。
“属下明白,属下这就扔了。”
榆池当着季常明的面,把那铜锣给丢在角落里。
“天气寒冷,你也早些回屋去。”
“属下遵命。”
季常明天真的以为她能好好度过这一晚,结果每隔半个时辰,门外总会响起敲门声。
她想这不是熬江清漓,这是在要她的命吧。
一晚上过去她眼睛肿的和核桃差不多大,眼底的乌青可以看出她一夜没睡。
和她一样没睡的还有榆池,这会抱着火炉坐在门口的位置。
季常明一开门榆池的身子就往后倒去,季常明打着哈欠主动走了出来,摊开手向榆池讨要东西:“药呢?”
榆池在自己的怀里摸了好一阵,结果什么东西都没有。
她站起身来心虚道:“没……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