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为了赶路,基本都是风餐露宿,已经很久没有饱腹一顿。
现在季常明问起,她是真的感到饿了。
眼神自然落在那些菜肴上。
季常明没有嘲笑亦或者挖苦她,而是伸手将食物推给杜简,让她食用。
“杜大人请用。”
“王爷想从下官这儿知道什么?”杜简也不是什么愚钝之人,这甜枣的背后肯定憋着事。
“杜大人不远万里,来到本王的眼前,不应该是杜大人找本王有什么事吗?”季常明眯着眼睛,随意地说出杜简的心声。
杜简惶恐的同时朝季常明跪了下去,匐在地上,声音嘶哑苦苦哀求。
“请王爷给叶知州做主。”
“叶知州?”有点耳熟。
“淮河城前知州。”
“本王来淮河城不是处理这事,并且这事与我无关。”季常明故作无事的样子,对着自己的衣服一阵拨弄。
“请王爷做主。”杜简跪在地上不起身,嘴里重复着一句话。
“杜简你这是在对本王施压吗?”季常明一拍木桌暴怒道。
“下官不敢,可叶知州含冤而死,王爷不应该主持公道吗?若是放任不管,我大梁臣子岂不是人人自危。”
“本王做事,还不需要你一个刑卫司来教,还有你一个三品大臣不好好在京城待着,跑到淮河城做什么。”
“臣奉命行事。”
“奉命,奉得谁的命。”江清漓冷笑一声。
杜简不答,默默地从怀里掏出一个令牌,举过头顶,递给季常明。
季常明接了过来,仔细看了一眼令牌,正面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就是这背后是一道龙纹。
她冷眼看了过去,喃喃自语道:“替父皇办事?”
“是,臣离京是陛下的意思。”
“既然自己手持令牌,自己给叶知州做主岂不是更好。”
“下官奉陛下的意思,来监视王爷。”
杜简此话一出,在场的人是大气不敢喘。
虽然屋里的人就四个人,还有一个没醒。
“呵呵。”季常明笑出了声。
心里清楚这可能还真是她父皇的意思。
“你就这么明晃晃地告诉本王是什么意思。”
“下官想说会和王爷站在一条线上,至于回京陛下问什么,下官只会答:王爷无二心。”
“你以为父皇让你监视本王就为了这个?”季常明嗤笑。
看来杜简还是不了解她父皇。
杜简不明所以地抬头。
“杜大人可听说功高盖主?”
杜简震惊地瞪大眼睛,功高盖主这种情况也会存在父与子之间?
“身在帝王之家,从肖想那个位置开始,便要提防身边的所有人,父皇让监视本王,是要知道本王做了什么,有没有必要活着回京,你说本王该帮你吗?”
季常明说出其中的利害,让杜简泛起难来,她以为陛下是想试探靖王殿下有没有帝王之相,没想到是关乎靖王殿下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