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就将事情说了个大概。
死的人并不是淮河城的人,而是淮河城下的的一个州县,地名也是季常明极为熟悉的地方。
骊骏山。
早年死了一个县太爷和一个州使叶石楠。
“死的人是谁?”
“死的人倒不是什么重要人物,而是凶手弥留在现场的一张纸条上面赫然写着:血债血还,谁插手谁死。”
“所以就是一张纸条吓坏了三位的胆子?”季常明不屑的冷嘲一声。
果真是贪生怕死之辈。
“靖王殿下有所不知,我们……我们……”刘侍郎一时语噎。
“本王不知什么?不知你们试图掩饰事实,企图将本王隐瞒过去。”季常明忍不住打断他们的话。
当初父皇派他们来淮河是治理水患,使这儿的百姓安居乐业,这三位倒好,还在淮河城悠哉起来。
连死了人的事情也敢隐瞒。
季常明背着的双手,捏紧又松开,走了两步对着刘良冷飕飕地问道:“刘侍郎来淮河城应该有些日子了吧。”
“回靖王殿下,下官与曹大人、洪大人来淮河城已有小半年。”
“小半年……”季常明喃喃一声,“水患的事情应该处理好了吧。”
季常明可没忘记他们当初来这儿的原因是什么,这会不过是打压打压。
“这……”刘良面露苦涩,抽着嘴角还真不知道怎么解释。
这小半年来,他和其他两位压根就没倒过淮河,谁不是天天窝在自己的小院。
再说了天高皇帝远,又有他们相互打掩护,谁能发现,一谋划便在淮河城歇脚了。
他们为什么不把自己的借口拿出来用,完全是不敢,靖王是个什么人,他们还略有所闻
“怎么不说话?还是说这么久,你们都不曾去过淮河水域?”季常明的眸子快要喷出火来。
她事事牵挂百姓,居然有人对百姓不管不顾。
“殿下息怒。”
“本王限你们三日内,总结好淮河城里大大小小的事情,事无巨细本王要看见你们的批注,例如如何解决,负责人头落地。”
几人犹如晴天霹雳头一遭,身子骨都瘫软了。
三日?这是要让他们不眠不休了。
“三日着实不够,还请王爷多给两日时间。”
“不够?你们来淮河城已有小半年,什么事情不应该记录在册吗?只是简单做一个批注,就要你们命了。
几人是哑巴吃黄连,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对着季常明浅浅行了一礼,就立马转身消失在季常明的眼前。
江清漓在最开始说完那句话后,就隐身在季常明的背后,亲眼看着她的臣子看季常明时,宛如耗子见了猫儿一样,躲闪不及,最后还被威胁。
心里一阵苦涩。
“夫人心里似乎很难受?”
“他们是我大齐的臣子,结果面对王爷时,他们就成了鹌鹑,让妾身都快忘记他们在大齐是何种模样了。”
“怎么他们以前很厉害?”
“他们若是没两把刷子,陛下能把他们招来?杀不是更好?”江清漓翻了翻白眼。
“看来是大梁风气腐蚀了他们,这可不行。”季常明活动一番筋骨,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