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主?你不说事?我怎么替你做主。”
女子想了许久的措词,最后闭上眼睛,让自己做了一场豪赌,吸了吸鼻子哽咽道:“奴婢想请靖王殿下惩治晏安侯,他荒淫无道鱼肉百姓,让奴婢……”
江清漓见她说到正事上,提了提眼皮寻了个位置坐下。
“方才他和你一道来,也算你半个主子,如今你背刺他是何意?”
“就凭他?”女子冷笑一声。
话里充满凄凉感。
“奴婢虽是艺伎,但做的事情从来都是光明磊落,不遭人诟病,可那贼人将奴婢抢拽出来。”女子说的是慷慨激昂,“这样的人如何为官正道。”
“那你详细说说,晏安侯都做了什么事情?让你这般忍辱负重来到本王的身边,也要揭发他的罪行?”
这不是刚打瞌睡,就有人递枕头。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女子只是偷摸看了江清漓一眼,见她没什么表情,又默默低下头去。
心里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赌错了这个人。
可宴会上的一眼让她觉得江清漓是正义的,和晏安侯表现出来的气质完全不同。
完全不知道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就和晏安侯搅在了一块。宴会散去她仔细想了想,这人可能是被晏安侯蛊惑了去。
“怎么不继续说了。”江清漓见她一言不发,有些疑惑。
女子一激灵突然回过神来,张张嘴开始犹豫起来。
“你放心,只要你说的属实,本王会替你做主,替晏城的老百姓做主。”江清漓的手指敲击着桌面。
不急不缓地动静,仿佛在催促着女子。
有了江清漓这句承诺,女子长吸一口气,鼓足了勇气,把近两年来,晏平的所作所为一一说出来。
江清漓一拍桌子:“当真是反了天。”
“消消气,急什么呢。”季常明上前一步拍着江清漓的后背,让她别冲动。
刚才女子的话她也听见了。
这才知道江清漓留下女子的意义是什么,也震惊江清漓的慧眼。
“你刚才说的话可有证据?”
凡事讲究一个证据确凿,她可不能盲目听信。
“西垂山,乱葬岗,所葬的无名尸皆是晏安侯杀害的无辜百姓,以及一些死于非命的妙龄女子。”女子抹掉眼角的泪水哽咽道。
“你又是如何得知?”
“因为奴婢的好友也葬在那儿,直到现在也无人替她收尸。”女子一抽一抽地开口道。
江清漓眯了眯眼睛,这不已经说到她想听的点子上,不枉她在晏城待了这么长时间。
“可否带我们前去?”
“自然。”女子收起自己的哭腔。
江清漓让她起身在一旁等着去。
自己则是给季常明递去一个眼神,让她跟着自己先离开。
季常明默不作声地跟在她后面,两人一前一后从女子的身边走过。
出了屋子江清漓就被季常明给拉住了手,眉头拧成一团,非常不高兴地看着江清漓,憋了半天才发出质疑声:“为什么留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