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法插上话。
“陛下的紫宸殿热闹,妾身特来来看看。”
“朕的紫宸殿哪有皇后的中宫热闹,朕猜皇后定是听了奸佞之话,说朕在找靖王的麻烦。”
景文帝敲击着指尖,玩味的看着宁清欢,此话算是给足了面子。
“陛下处置自己的孩子本就是天经地义,臣妾听说陛下最近痴迷上了丹药,特来劝告陛下莫要太执着长生之术。”
“哈哈,朕不过是一时兴起,可没有沉溺其中。”
“如此便好。”宁清欢故在景文帝的面前松了一口气,不经意地提起另一事,“妾身来时,看见那些护卫下手没个轻重,担心行完刑后,陛下会担上杀子的罪名,故而让人将常明那孩子送回去了。”
景文帝手中的动作一顿,随后嘴角勾起,顺着宁清欢的话,埋怨那些不长眼的奴才:“皇后有心了,朕的本意是让靖王长长记性,没想到这些奴才竟如此大胆,下手没个轻重。”
看似是在责怪那些护卫,宁清欢自己清楚这是景文帝故意说给她听的,把这一切都归到护卫的身上,自己落的干净。
“既然如此,臣妾就先回去了,就不打扰陛下处理朝政。”宁清欢扯着僵硬的笑容,看向景文帝。
“朕就不送皇后了。”
景文帝露出一抹淡笑,待宁清欢一走他便迅速收起自己的假笑,打心底的冷哼一声,随后一巴掌啪在书案上,心里那个气。
安达捂着红肿的脸,站在一旁心里怯怯,刚才的那一巴掌是真被打怕了,找景文帝诉苦时,还被对方瞪了一眼。
他这才明白,皇后娘娘惹不得。
——
江清漓从早上起来忙到傍晚时分,这会正坐在厅房的椅子上,手肘撑着脑袋一直处于冥思苦想的状态。
该用的办法她用了,该找的人也找了,可是迟迟不见有消息传回王府,心里的担忧急剧加强,她站起身来,在厅房里不停地打转。
一手握成拳头敲击着另一只手的掌心,脸上的焦急更不是装的。
“王妃,已过戌时该歇息了。”
梨落站在屋子外面多久,就看了多久她主子绕着桌椅打转,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便走进去提醒道。
“在等等,王爷她还没回来。”江清漓拧着眉,说话地声音有些抖。
梨落将嘴唇抿成一条线,张张嘴又给闭上,刚好这个时候府上的侍卫来报,说靖王王爷回来了。
那人的话音刚落,江清漓就不顾一切地冲了出去,直奔大门的位置。
“王妃。”
守在大门处的几人看见江清漓来了,纷纷让出了一条道。
江清漓这才看见季常明半死不活地躺在木制的担架上,被几个禁军打扮的人抬着。
“王爷她这是怎么了?”江清漓嗓子一哽,一说话就红了眼眶,带着一丝颤音地问。
“回王妃,靖王殿下这是被陛下罚了四十军棍。”小禁军不懂迂回,他直接将事情说了出来。
“你说多少?”
四十一出口,江清漓以为自己听错了,这还是惩罚吗?这是要季常明的命吧?
“四十。”小禁军又重复了一遍。
垂下的眸子带着一丝鄙夷,在心里嘀咕:这看上去也不像是个聋子,怎么耳朵还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