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件烧完,曹操进入大帐,见郭嘉尚在饮酒,则慢慢走过。
“司空大人英明,此次可让人心浮动的许都,安下心来!”
曹操点了点头,没有多说。
郭嘉喝了一口酒之后:“更何况,真的曲通袁本初之人,信件必然在邺城,在袁军阳武大帐中的信件也只是看到袁军南渡黄河后,感到巨大危险的世家官吏所书,这些世家官吏虽然可恶,为了自家利益,迫不得已书信与袁本初,但远不及早与袁军曲通之人!不如,让所有人安心!”
曹操豁然回首看向郭嘉,这的确是自己烧书信的理由,如果要认真,这河南一带的世家估计没有一家没有私通袁本初,如果要杀,估计自己的地盘就先乱了。
后面几天,沮授抢夺马匹,被抓回来,不过,曹操也没杀他,反而给他盘缠和马匹,放他北归。沮授朝曹操一礼,心里不是滋味,但依然纵马北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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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曹操看着眼前荀棐。
“按公义所说,沮授逃走不杀,反而给沮授盘缠和马匹,公义知道沮授的能力么?”
“主公说,还给你一个谋士!”
“还给我?”曹操吃了一惊。
沮授北归行至白马,听说袁绍怀疑他已经投降,诛沮授家全族,沮授当时落下马,复归曹军营寨,降与曹操旗下。
曹操看着帐下跪倒哭泣的沮授,慢慢清楚了发生什么,心里长叹,这张公义手段还真是不一般,当初袁本初南下,沮授全权管理,后来袁绍听了郭图的话,沮授也只管一军,权限急剧降低,这说明袁本初当时就不信任他了,沮授被自己抓了之后,张公义只是让人在邺城放出风声,沮授已经投降曹操。
于是沮家开始有人准备行李难逃,这是必然的,毕竟沮家,偌大的家族,总有几个怕死的,根本不用怂恿,结果被抓,袁本初本来就有疑虑,更有郭图这种落井下石的小人,怎么会不把握这个机会?于是,袁本初杀了沮授全家,沮授跑到黄河边也就回来了。
从另外一个角度说,这种风声就算张公义不放,郭图想明白了也会放出这种风声,这只是曹操猜测,这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是张公义放的风声,这只要自己一直留着沮授终究会有机会,只是没有张公义这种推波助澜的快,这太狠了,重要的是还没有尾巴可以抓住,毕竟从表面上看,对张公义无任何利益可言,算得上没有任何动机。
不过,不管怎么样,曹操很开心,沮授真心归降自己,立马下来扶起沮授:“吾得沮公,天下不足虑已!”
“可惜元皓,迟早丧命!”沮授想起当初和自己一个阵线的田丰,最后的下场,不免黯然。
官渡之战之后,不久衣带诏事件爆出,曹操斩杀国丈董承,赐死董贵人,还有董家满门,这一年,刘协十九岁,第一次感觉到没有真正掌权的痛苦,被赐死的董贵人腹中还有自己的孩子。
建安五年,失去田丰和沮授劝谏的袁绍肆意妄为,复起河北之兵南下,其兵士达到二十万,取道仓亭。
“主公,此次袁本初南下,必定取道仓亭!”郭嘉笃定道。
“仓亭?”曹操看向地图,仓亭对于曹操来说可是极其熟悉的地方,当年啊蛾贼……
“主公,此次袁军南下,已经不足为虑,这些士兵必然是临时招募,与去年那些能征善战之军无法比拟,如果袁军能多几年,或许对我军就有真的威胁!”沮授很清楚袁绍军的情况,现在袁绍军只有镇守青州和幽州的士兵才是真正的军队,经过血的洗礼的军队,这些新兵,就算了吧!
“主公,沮授大人说得对,因此,昱特呈上十面埋伏之计!”程昱站在沙盘旁解说十面埋伏之计。
沮授旁边听得大为震惊,一直认为荀彧才是曹营最厉害的智者,没想到相处过的这段日子,郭嘉、程昱还有荀攸都不是省油的灯,不比自己和元皓差。
“好,就依仲德之言!”曹操大笑,立即按十面埋伏之计,将曹军分为十队伏兵,左:一队夏侯惇,二队曹仁,三队李典,四队乐进,五队夏侯渊;右:一队曹洪,二队张合,三队夏侯尚,四队于禁,五队高览。中军许褚为先锋,十队伏兵,中军缓进。
袁绍军果然中埋伏,袁绍军本来就是新招募的兵士,一击击溃,袁绍回邺城,一病不起。
“仓亭一战让袁本初彻底失去了一争北方的机会!”张任接过战报,看完后递给旁边的高顺。
“主公,这一战结果显而易见,但是郭奉孝此人好诡异,他就笃定袁本初取道仓亭?还有则消息,两年前,他曾评论孙策,轻而无备,性急少谋,乃匹夫之勇耳,他日必死于小人之手。后来孙策果然死于许贡门客手中,但最大的受益者无非是曹孟德和孙仲谋!”贾诩慢慢说道。
“你是想说……”
“郭奉孝掌管了曹孟德手里的暗探!”贾诩自己就是管理所有的暗探,对这套路极其熟悉。
“为何如此说道?”
“因为重要的是曹孟德也同时认定郭奉孝是对的?非常信任也是一理,但曹孟德本身就是多疑之人,除非这郭奉孝有准确的消息来源,值得信任!”
“暗探?看来曹孟德的暗探也会渗入我们这边,小心布防!”
“是!”
“主公,此次曹操胜利,要拿下全部袁绍地盘,没有五年根本不大可能!”高顺缓缓说道,毕竟袁军在幽州,还有和并州、青州交界的地方重兵,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如果此时袁本初归天会怎么样呢?”张任笑了笑,这应该到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