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脸色一变,这三个将领居然对自己的话置若罔闻,居然只听李儒的命令。
“大公子,或许丁叔是李儒挑唆,来长安城的……”庞德在张任的引导下,慢慢有了自己的判定,张任没有告诉他,只是问他几个问题,然后李儒的态度,还有李儒的做法。
“你说什么?”马超突然回头看向庞德:“他为何要这么做?”
“不知道,刚才他也说了,他和张公义是死仇,张公义一直想真正收伏凉州,这样……”
“这样我们马家和张公义就是死仇了?”马超眯着眼睛看向李儒,他可是记得当初让自己收下益州三万部队的时候,就是这个李儒,当时就如魔鬼一样挑唆着自己,自己也觉得很有道理,现在想想,此人居心叵测。
“住手,凉州兵鸣鸡收兵!”马超放开喉咙命令道,庞德马上挤开信令兵,亲手鸣金收兵。
场上梁兴、程银和候选等人都置若罔闻。
此时杨秋所部骑兵已经和风翼阵后的近五百骑兵缴成一片,五百骑兵收割着这些凉州骑兵的生命,已经很难分开。
在梁兴、程银和候选的带领下疯狂般的冲向风翼所部,只见风翼两边让开,九个骑士站立于风翼身前,冷眼看向三人。
“住手……”马超声音如同九天神雷咋入场地,凉州骑兵都听得清楚是自己家大公子的声音,也是他们这次主帅的声音,场中很多骑兵慢慢停下手,还有少数跟着梁兴、程银、候选身后,头都没有回的冲向风翼。
“凉州士兵放下武器!”马超立刻继续下达命令,不放下武器,张任军不会住手的,毕竟威胁到自己生命,不得不出手。
“凉州士兵放下武器,不杀!”张任在一边也发出第一条命令。
“凉州士兵放下武器,不杀!”风翼军也跟着大喝。
凉州大部分骑兵放下兵器,缓缓回到自己阵营之中,风翼看着梁兴、程银和候选三人,手上一挥,所有骑兵拿出连弩,毫不犹豫的射出,只剩千人不到的骑兵,一个个落马,梁兴、程银和候选也一个个落马,梁兴落马前看了一眼李儒,只见李儒面无表情,已经大势已去,活着还不如死去。
“大公子,这攻城战就不用了,我看过了,这长安城,就算打开城门,我们就算十万大军也进不去,他们里面是重甲步兵,弩箭百万支!不要再让无辜士兵丧命了!”庞德慢慢说道。
马超看了一眼庞德,他信任庞德,这是自己兄弟,自己步兵只有两万,其他都是骑兵,总共五万士兵,这一场输了就真的输了,要真正将凉州纳入张任的管辖范围,马超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场中已经分开,凉州骑兵搭着脑袋看着自己的主帅,最让凉州骑兵吃惊的是,对手还有一万多人,自己一方死近四万为代价的情况下,对手只是死了两千人都不到,这战斗力,让凉州骑兵如同看到魔鬼一样。
马超长叹一声,仅仅十九岁人,如同经过了上百年的沧桑,自己看到对手的弩箭就知道那长安城墙至少就少不了这种武器,五万人真的攻不下长安!
马超驱马前行到自己阵中,看向张任:“这一战,我们输了!攻城战不比了,我……凉州军输了这次赌局!”
“大公子,城内仅仅一万人而已,我们一定能赢的!”李儒知道这马超心情变化,以为意气用事。
马超回头看向李儒:“你四处挑唆,居心何在?待会,我来问你!”
李儒一愣,默不吱声……
张任驱马慢慢靠近李儒,却没有再收下李儒的意思,一个李儒,自己一方死伤虽然不多,但也是自己的人,凉州却伤亡过半,这种人虽然是大才,但也该死。
“所有人回营整顿,等候命令!”马超下达命令,庞德、马铁、杨秋和张横将所有凉州军带走,只有李儒在马背之上背挺直,没有移动半步。
“风翼领兵回营!”
“是!”风翼马上执行命令。
所有兵马都在撤退,场地上仅仅留下张任、黄忠、马超、李儒、成廉和侯成六人。
马超看向李儒,盯着李儒的眼睛问道:“丁叔是不是听你所劝来长安城的?”
“是!”李儒没有否决。
“为何?”
李儒没有回答。
“希望我们凉州和关中成死仇么?”
李儒依然没有正面回答:“你没有反他的心,我能说服你收下那三万兵么?”
“死到临头还要挑唆!”张任笑了笑,早就看穿了李儒一般,李儒对策也很简单,马超毕竟是热血青年,天生傲气,容易被挑唆,而马腾很多手下大多是武将,容易被忽悠,毕竟谁也不想居人之下。
李儒看向张任,没有吱声。
“好!”马超将插在地上的一支长枪握在手里,胯下的马开始跑动,朝向李儒。
李儒没有看冲上来杀自己的马超,就这么死死的看着张任,如果目光能够杀人的话,早就将张任杀过千遍万遍。
“这一枪是丁叔的!”马超刺向李儒,马超第一枪直接刺穿李儒的胸,李儒紧紧抓住马缰,硬是没有出一丝声音,马超的枪头从后背刺出,马超骑马错过李儒,然后顺手将长枪从李儒背后拔出,整条长枪血淋淋的被扯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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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李儒吐出一口鲜血。
“这一枪是我凉州死亡六万士兵的!”马超回身,从马背之上高高跃起,刺向李儒后背,从左背入,左胸出,胸口一个大洞。
“这一枪是替信任你的父亲!”
三枪之后,马超缓缓落下,没有再看李儒,跪向张任:“属下愚昧,受人挑唆,超愿与父亲一起归降于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