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任眼睛一亮,这李家族长很有意思,当初自己帮他那么多忙,直到最后自己才知道他的名字,这次估计他也明白鄠县也不安全了,所以想让一部分族人进入汉中。
“他说,可以将九百九十匹大宛马拱手相送!”
“他倒是看的很清楚!”张任知道,这李黎看清楚了,那九百九十匹大宛马对于李家来说是福不是祸,而自己也很清楚,当初这九百九十匹大宛马,刘宏打算九百匹送到自己那个孟德学长那里,只是由于种种原因,刘宏突然出手阻止了,后来,根本没有来得及处置,不过,很好,算是送给自己了。
“让李义送入子午关就行了!”张任是相信李义的,李家中只有李义是认自己为主的,刘宏死前也让他代替马也作为鄠县县令,也是为自己把守子午关北口,李家族长这样算是变相对自己服软,毕竟形势不一样了,看来李家也有高人坐镇啊。
“是!”
贾诩没有在此事上纠结,倒是想到一个人。
“主公,有个人找到了!”
“谁?”
“法正!”贾诩记得这个法正,四星,在四星那一列很前面,最接近五星的那几个之一。
“法正?”
“他不是益州人士,而是右扶风郿县人士,法真之孙,前几天随着父亲法衍去投靠刘焉,路过故道,由于世家搬迁,很容易受注意,就有人通报了,这两天被志才借故留在汉中!法正现在只是十一二岁的孩子,其父法衍做过廷尉左监。”
张任立马明白了,找这法正,属于灯下黑,就在右扶风,就在自己眼皮底下,没有找到。
“这是麻烦的事情!”自己庙小,廷尉左监就堪比州别架或者州刺史了,让法衍委身与一郡之中,的确很难!
“或许,主公可以考虑再收一个徒弟!”贾诩笑道:“主公带队已经夺取冠军,响彻京城,法衍不想让儿子更上一步么?如果这法正向往军队,那天下还有比主公更好的老师么?更何况,这法衍明显看出司隶将乱,无力左右,带着家族逃避旋涡,我们这汉中不是更好么,毕竟益州现在也是五斗米、蛾贼余孽、益州牧有能力清洗干净么?益州太平要到猴年马月?”
“呃,我的徒弟太多了!实际上我觉得法正更适合文和!”张任记得法正领兵奇正结合,正好适合贾诩。
“实际上不如主公带着他们父子在汉中走走,或许让他们见见隐世高人更好!”贾诩手上沾了点水,在桌子上写了一个“段”字。
“哈哈哈,我怎么忘记他了呢?”永丰镇已经早就成了启羌族的,至少外表上是,段公在里面隐世很正常,只要注意点不容易被发现,毕竟那边已经有外人的行踪了。
当知道段公在永丰镇,法衍必然会打消离开汉中的念头,因为知道这种秘密,就走不了了,何况段公大名,在关中一带极具影响力,对年青一代影响力最大。自己这个姐夫的手段真是高明啊!
“那么,我替主公去约一下法衍!”戏志才虽然不明白这个十一、二岁孩子为何如此看重,但是,替主公约人是他该干的活。
“不用,我自己去!”张任哈哈一笑,跟着戏志才直接去龙门客栈去见法衍。
法衍家族,对外儒家之人,内部却世代支持法家之学,外面传说是田法章之后,法家人也没有解释,但很多法家之人在朝廷廷尉署里面任职小吏,直到法雄崛起,以善察奸人坏事,一直做到南郡太守之位,法家开始有了真正的影响力,也有些在儒林之中有点名声,比如老族长法真,属于名士,号“玄德先生”,到了法衍这一代坐到廷尉左监,已经近百年渊源,法家真正入世家之列。
法衍,是法家当代族长,老族长法真去年病逝,将法家交给法衍,先帝去后,雒阳情形变化,法衍当机立断辞去廷尉左监之职回到右扶风郿县老宅,当听到董卓进京的消息后,第一时间整理包袱带着法家准备进入益州,汉中郡丞戏志才却说久仰大名直接让自己族人进入汉中,住进奢华无比的龙门客栈,要知道法家虽然也算世家,但是也舍不得花这冤枉钱,没想到一个郡丞却出手如此阔绰,让自己整个家族几十号人住进这龙门客栈,这一天得多少钱呢,自己前廷尉左监,至于如此投入么?
“族长,汉中太守张任求见!”
“张任?他怎么会在汉中?”前廷尉左监很是奇怪,这张任任职汉中太守,刘宏就没怎么张扬,这年代消息不通,除了那几个特别注意张任的人,没有关注张任的就没多少人知道。
“请……请……不,我自己去!”法衍在京城远远见过这个张公义,先帝近臣,是真正凭实力成为天子的左膀右臂,那时候虽然连九卿都没有混到,但很多人猜测,这个青年何时能成为大汉最年轻的三公?后来传说鸿都门学有些参赛弟子还是他在最后时间里面突击训练后参加的,最后还能夺冠,真是不可思议!没想到封侯之后如流星坠落,赋闲在家,很长一段时间,没人关注这个青年人,没想到会在汉中会遇见他,这种人不会永远在这里呆着的,而且对方已经县侯,位置远在自己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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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谋兄!”张任老远就看到法衍,在戏志才的提示下,赶紧打招呼。
法衍脸上一僵,这张公义自己当然认识,但是眼前那有当初京城那副景象,京城之中张公义谈笑风生,挥洒自如,现在一身短褐,风尘仆仆,脸上还有明显的灰尘,看起来刚从远处回来。
“平城侯,你这是……”
“季谋兄,小弟正好从工地回来,听到季谋兄到汉中,赶忙来此!”
法衍也没有多想:“工地?”
“这汉中六关还有上庸和房龄那边!”
“平城侯,防守什么?”
“季谋兄,你在逃避什么?”张任反问道。
“哈哈哈……”法衍捋了捋自己的胡子笑道,“平城侯,也觉得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