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不识字呢?”
“你说,我来写!”赵先笑了笑。
“我先来!”一个翼州军士走了出来,大步走向赵先。
赵先笑了笑,下了马从身边蹇硕那里拿着纸和笔,走向这个翼州军士,西园军搭了一个临时的案板,赵先将纸捋开。
“我叫荆无命!”荆无命走到距赵先三尺处,突然出手,手中出现一把匕首,刀尖指向赵先胸部,他知道这里敢下指令杀降的就只有眼前中人,自己死,可以换取这些翼州军士的命,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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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园军的注目中,匕首在赵先胸前停住,一个枪头插入荆无命下巴,贯穿整个头颅,赵先轻轻笑了笑:“我们差距不是这点,是不是不服?好吧,本将军告诉你,本将军练的是金钟罩铁布衫,刀枪不入!”赵先当然不会说出自己的秘密,金钟罩铁布衫是主公说的。
荆无命瞪大眼,看着赵先,自己可没有听过金钟罩,铁布衫,自己可是职业杀手,出手从没有失利,自己的匕首在对方铠甲的缝隙中插入,插入衣服之中,不知道什么阻挡住匕首,这匕首可是重金打造,削铁如泥,本来是刺杀天子所用,只是刚才一直没有机会,没想到刺向这个虎贲中郎将,刺入不了,但是一阵剧痛之后意识慢慢模糊,生命慢慢流逝。
“来人,将这支枪和他插在那个位置,做一个京观!”赵先指了指,当初对鲜卑,主公和武安日就干过,将对方人头砍下来,用木枪插在路边,一路对手士兵人头也是够恐怖的,嗯,那叫京观,赵先没打算这么大面积的,但是吓唬吓唬这些士兵是可以的。
“还有人来招认吗?”赵先说道,天子嘱托自己就是除恶务尽,说明白点就是杀降,而主公告诉自己为何要杀降,不杀这些降兵,对社稷始终是一种危害,他们回去依然是某个世家的家丁,天下乱起,依旧出来成为士兵,这对社会造成不稳定的因素,不能留。
全场全部静音,翼州军士不是不招,而是来此都是家里已经有了家人,自己招认,就意味着家人必死,所以翼州军士没人敢出来招认。
“好吧,你们都是汉子,我对你们致以崇高的敬意,我知道今日有些人是冤枉的,但是你们要怪就怪你们身边这些世家出来的,连累你们,西园军,射杀!上党杨太守领军出手!”赵先冷冷的说道。
西园军刚才就将弩箭装满了,现在手里有弩箭的立刻朝翼州军士射杀过去,杨奉也一愣,马上反应过来,这赵先是要拉自己下水,一起承担杀降的罪责,心里一阵苦意,他本来发现有机会救驾,这救驾之功,可以让自己扶摇直上,但是这救驾没救成,反而成了杀降的人,他不知道赵先,赵先可知道他杨奉,也很清楚杨奉的心思,想搭上天子扶摇直上。
“杨太守,你只要出手,我就会告诉天子,你的大功不会少的!”
杨奉当然知道,既然这样,当然会出手。
“他真要全部杀死我们,兄弟们,拼了!”
“拼了!”
翼州军全部冲向赵先一边,西园军全部射完手里的弩箭,杨奉就发出命令:“上党的兄弟,杀光叛贼!”五千上党士兵冲向翼州军队。
赵先看着翼州士兵赤手空拳朝自己这边从来,然后上马,提起自己的长枪,冷冷的志向翼州士兵:“他们反抗,杀,我们这不是杀降,而是自卫!杀光这拨反贼!”
“是!”虎贲军、羽林军和西园骑兵异口同声喝道,今天跟着赵先如无人可当。
赵先一马当先,冲向翼州士兵,二流大圆满进入翼州人群之中如无人之境。
太阳西斜,战斗进入尾声,赵先身上浑身是血,都是翼州军士身上的血渍,赵先休息片刻看向蹇硕,今天蹇硕一直跟在赵先身边,虽然蹇硕本身就是个太监,但是经历血的历练,就有了一种变化,更加冷酷无情,手里的剑就更狠了。
“助军左校尉统计西园军人数!杨太守,清点你的人数!”赵先看了看北面山头,那本来有几万士兵,杀向周旌的背后的那伙人,自己一直以为是杨太守的人,但是现在看起来不是,但赵先是知道的十三寨的就在附近随时出手,但这伙人不是十三寨的人,此时这些已经退走,无声无息,如同生活在这黑山的精灵一样,赵先心里有个猜测,但没有说出来。
“虎贲中郎将,西园军死伤四千九百六十七人!”蹇硕和冯芳有点伤心,这就一半兵马没了,不过,回去就能将这些士兵补足,这是西园军的优势。
赵先点点头,“一将功成万骨枯!不过另外三千人战力应该得到了大幅度提升了!”赵先见过无数次厮杀,对这已经见惯不惯了。
“嗯!”蹇硕突然感觉到天子的命令是对的,这次如果是自己指挥,或许根本留不下这些翼州兵,蹇硕看向赵先的目光已经完全不一样了,那是对强者的尊敬。
“我的人死了三千五百余人,还剩不到一千五百人!”杨奉很郁闷,自己五千人打击王芬背后,几乎没有死伤,结果就这杀降,这些赤手空拳的翼州军如此恐怖,结果七成军士都死在这里,让杨奉好是心疼。
“杨县令,走,我们聊聊!”
赵先示意旁边骑兵给杨奉一匹马,然后对蹇硕说:“上军校尉,后面你来打点,我们的人埋掉,翼州军士全部烧掉,然后回撤到淇园!”
“好!”蹇硕知道这是赵先将权利又还给自己了。
“羽林中郎将!”赵先呼唤桓典,桓典有点迟疑,对于儒家出身,对于杀降很是抵制,但是赵先就这么将两万多赤手空拳的士兵屠光,让桓典一时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