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檀石槐气的快要吐血,原来勿斯沃是这个意思,他看出来张任的重甲骑兵就是有一百匹自己给的马才能跟自己的死神周旋到这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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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舍得用铁矿,用儒家书籍跟我换?”
“哈哈哈!你到现在还没看出来么?那铁矿含铁量低,提炼要很高的技术,我大汉有这技术,草原上有么?”
“难怪我的草原上的铁匠这段时间一直愁眉苦脸,他们都不敢告诉我!”
“那当然,不然就被你杀了!”
“那儒家书籍呢?”
“至于儒家书籍,你知道为什么我只给你们运送儒家书籍吗?其他的书籍一卷都没运出来!因为儒家书籍是最好忽悠人的,上面很多话是至理名言,可是儒家有几个缺陷,第一,整天说了一堆不见顶的精神境界,这很好不是么?但他没有制定底线,一个民族采用儒家治国长期以往,只要为了自己认为对的目标,任何事都干得出来;第二,儒家思想太多中庸思想太多,用儒家治国,锐气会消失。”
“不可能,我草原民族不可能受儒家思想影响成这样子的!”
张任笑了笑,他无法跟檀石槐解释,五胡乱华,鲜卑人入主中原后也开始儒家治国之道,包括后面辽、金、蒙古、还有满清,刚入主中原时锐意十足,执行儒家思想治国后,想想蒙元才那点部队长驱直入,征战华夏土地,如无人之境,到元末一击即溃,满清十万大军入关,实力无比强横,逼得所有汉人扎辫子,“留发不留头”这一命令多少脑袋掉下?但三百年后,满清士兵糜烂成什么样子?没有锐意进取之志,心中就会难免堕落,儒家长于包容天下万族,却尽失锐气,中庸之道也没有错,不偏不倚,但要做到何其难?就算一代天子能做好,代代能做好,要不偏不倚,那就是痴人说梦。
“就说一个例子吧!草原人缺乏资源,掠夺大汉,从我心里认为是正常的,如果我是大单于也会这么做,这是为了自己人的生存,还有活的更好,这么去掠夺生活必须的资源,而我大汉,保护自己的资源很正常的,草原人杀入我大汉境内,烧杀掠夺,被抓到的草原人,大汉是怎么处理的?儒家仁义之上,都放回去了,可是你们呢?不思恩德,变本加厉,杀的更多,尸殍遍野,这就是儒家的仁义造成的,之后你们草原人一旦被围逃不了,都投降了,反正很快放回去,死不了,大汉将俘虏放回去之后,草原上继续组织在边境的烧杀掠夺,所以我也很简单,对于草原的进攻,以血还血,以牙还牙,绝不姑息!大汉远强于塞北,却从不征伐,虽然也有看不上这块贫寒的土地的原因,但更多的是儒家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仁义思想作祟!”
“也就是说你从头到尾没有好意?”
“对敌人好意,那是对我的队伍不负责任,对我们身后的百姓不负责任,大汉放回俘虏,说好听是仁义,说的不好听就是对边境的民众和军队不负责任,挥霍自己军队的资源,挥霍大汉人民的血汗。。”
“大汉的儒家思想在你口中一无是处?”
“不,儒家思想是让人上进的,有好的方面,也有坏的方面,如果以法制制定了底线,国民熟悉了法制,那时候采用儒家思想有益部分,取长补短,国民才会更好,积极向上,而且社会发展进步任何制度都会过时。”张任顿了顿:“说白了儒家就是没有八分正面,如何用两分负面忽悠全天下呢?”
“呵呵,听起来很有道理似的!”
“所谓朝闻道昔可死!那么你可以去死了!”张任不再犹豫,挺枪一抖,枪尖直指檀石槐。
檀石槐手提弯刀,冲向张任,檀石槐的弯刀如同雪花飘落,张任的枪如同蛟龙出水,一个岁月老去,养尊处优多年,一个尚未成年,境界相差不远,但实力却相差甚远,,十招之后,张任的枪明显压制对手,可是,檀石槐一个长啸,实力猛长,檀石槐突破一流境。
“临阵突破,好!”张任并不惧,枪如龙,脚底生根,招招刺向檀石槐要穴,让檀石槐根本没有反抗之力。
不过在兵器上,檀石槐的弯刀却比上张任的枪更好。
张任只好使出百鸟朝凤,枪尖划出一只只小鸟,形态各异,飞向檀石槐,檀石槐弯刀划出,师门最强绝技,碧落无双刀使出,碧落无双虽然奥妙,但实力相差太大,檀石槐那一霎被枪尖挑中多处,鲜血直流,檀石槐已经没有力气靠在马车边。
“大汉对于王者死法有两种,一种,三尺白绫,留全尸,一种,刎颈,你选择吧!”张任停下自己的枪说道。
“我是草原上的大单于,死要死在战场之上!呀……”檀石槐用上全身所有的力气冲向张任。
张任脚踏七星步,闪过弯刀,一枪刺入檀石槐的左胸,檀石槐心脏里的鲜血直流。
“我尊敬你,草原上仅次于冒顿的王,但我是大汉的人,杀掉你是我的职责!”
“我不恨你,你我立场不同,如果你是我,也会让草原上的人挥师南进,抢夺资源,这是草原王的责任!”
“对,如果有来生,我希望我们可以把酒言欢!”
“如果有来生,我可不想见到你,你很强了!”檀石槐吐了一口鲜血:“希望你能放过草原人,至少留点种!”
“我会将草原并入大汉,他们也是汉人,会得到同等待遇。”
“谢……谢!”檀石槐说完就咽气了,从开战开始到最后都没去看一眼马车里面,虽然一直守护着马车,但作为大单于,不只是阏氏的老公,更重要的是草原上的大单于,要对子民负责,这时候,临死之前,双眼看向马车。
“安心的去吧,你是一个尽责的大单于!我会送你回去!”
“慢着,让我再看一眼,他是我的男人!”一个汉人女人走出了马车,张任见过她很多次,报告上显示,她叫袁米,她每次出现都是长发垂腰,这次是她第一次将头发盘起,这是她自己决定作为这个男人的妻子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