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让开口,阳球只能不了了之。
有两个狱吏就站在这监狱门口拦着,阳球想算了,只要这酒能进段颎的嘴里就行了!自己盯着不就得了?
张任托着酒菜弯腰进入牢房,朝段颎一礼:“段公,小子张任这次送你一程!”
“是你小子?”段颎总算认出来来人,之前心里有死志,并没有关心牢房之外的事情。
“遥记得三年多前两年多前,羽林军大胜虎贲军,公为我授奖!”
张任左手伸出,掌心朝向段颎,段颎看到手心一个大大的摩字,段颎下意识的低下了头,不让木栅栏外的人看到自己的神态,张任背对着栅栏,嘴上做了一个张嘴的动作,段颎张嘴打了个哈欠,却感觉到一颗小药丸射入嘴里,段颎也不考虑吞了下去,反正左右是死,张任当着段颎的面,一边将菜缓缓的端放在桌上,一边将酒壶的酒倒进自己的袖子里,段颎眼睛尖,看到张任袖子里有个管子,张任将酒倒完,将酒杯放置于阴暗的一边,身体挡住,给段颎倒酒,这次倒的却是另外一只手袖子里的水,段颎没有吃菜,拿起酒壶装作喝,几次之后段颎放下酒壶,然后眼皮如同千斤重,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缓缓的倒了下去。
阳球示意太医进去看看,太医弯身进入牢房里,号了一下段颎的脉搏,翻看段颎的眼皮,然后看着阳球,摇了摇头。
阳球有点疑虑,自己说不出口,然后自己钻进牢房,手放在段颎的胸膛上,心脏的确是停了的,酒瓶之中的酒大半也没有了,阳球止不住自己的一丝笑容,虽然这些只是一晃而过,却落入张任的眼皮底下。
“将段公的尸体送回段府吧!”张让说道。
“交给我吧!”张任说道。
张让点了点头,带着阳球和太医离开了这间牢房,张任使了个眼色,牢房外两个狱吏进来将段颎抬起,然后放进老早准备好的马车上,两人将段颎拖进马车里,两人下了马车,拉起车帘,其中一个驾着马车驶入夜幕之中。
不久,马车驶入雒阳最大的棺木场所,不消多久,拉着大大的棺木出来,然后将棺木送到段府,段府早就得到消息段公被赐死,段家老小出门迎接棺木入内,哭声鹊起,段妻打开棺木看到段公躺在棺木中,脸部浮肿,认不出来,有点疑虑,摸向段公肘部,脸色大变,正欲问,这个黑衣人轻微摇摇头,段妻心里一动,朝棺木拜了拜,然后让人钉上棺木,段夫人和黑衣人走到角落,黑衣人卸下头上的伪装。
“文和?我家相公夫君呢?”段夫人当然认识贾诩,心里一急,抓住贾诩的右手问道。
“别吱声,陛下也不想段公就这么丧失生命,救下了段公,过几天下葬之后,你带着孩子就到长安城去吧!”贾诩说出了个地址:“切勿表露出来,段公退出朝堂就行了,表露出来,则万劫不复!株连九族也是正常的,重要的是还会连累陛下!”
“妾身知道,谢陛下,谢谢先生!”段夫人朝皇宫方向跪下来,拜了三拜!
“最好,以回归祖坟为由,将这尸体火化,带着骨灰走,不要让人轻易看出来!”贾诩提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