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酆撕下布条,咬破食指,书信给儿子宋奇,书信完毕,刘宏让张让安排人去宋府,然后自己走出长秋宫。
“将不其乡侯父子打入天牢,不得与人商谈!”
“诺!”
刘宏回到德阳殿,坐在大殿之中,想着宋后最后的一眼,心都碎了。
城北宋府,一队羽林军包围了,张让下了马车,走进宋府,宋奇知道要遭,张让交给宋奇宋酆的血书,宋奇看后,心里平静了一会,对张让说:“谢陛下留我宋家一条血脉!”
自己的妻子被曹家拒绝回娘家后,就回来了,但路上有人劫走孩子,只说保住宋家血脉。宋奇心里大概知道一些,只有陛下私下令人带走,不然留在宋家都得处死,于是对张让说,“张公公,所有的宋府财产都在这账本里,待会你们自己进来取,你们先回避一下吧!”
宋奇将张让送出府后,找到了母亲和自己老婆,说明父亲和自己做的事情,羽林军已经包围此地,将父亲的血书拿出,说明父亲和弟弟已经不在世间,然后召集所有宋府之人,每人赐一杯毒酒,大部分人都知道逃不了,喝毒酒自尽,有些刚出门或者翻墙,都被射成刺猬。
宋府千余人全部死亡之后,张让令人将宋府所有财产运回皇城。
“陛下,经查点,宋家良田十万顷,珠宝百箱,还有三百三十万两白银,还有地契若干!”
“嗯,收入国库!”刘宏没心思想这些,刘宏也没心思看奏章。
刘宏想了想,下令道:“任命何进为颍川太守!”
自此天下排名第五的宋家跌落,宋家曾经辉煌过,灭族也只是灭了宋酆一家而已,宋家其他支脉并不弱,失去宋酆这一脉,跌落十名开外是必然的。
几天前,张任没有告别任何人,骑马一路向雒阳,在夜幕降临跟着羽林军进入了皇宫,皇宫已经早熟了,对于张任来说轻车熟路,正好遇上张让将宋家孩子放下,就偷了出来了。
前两天,张任收到张瑞的情报,袁杨陈位列三公,这是刘宏手里从未有过的事情,估计宋府要被灭了,想起那个宋后,一生贤良淑德,却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走入暴室,马上就要走向很可悲的结局,这多少是因为自己,造成的,所以出手救了宋家唯一的子嗣,毕竟这个孩子在天子手里,未必安全。
夜晚,北宫德阳殿。
“出去走走!”刘宏没带什么人,就带了张让,两人慢慢走,走到了暴室边,听见里面传来琴音和歌声:夫何一佳人兮,步逍遥以自虞。魂逾佚而不反兮,形枯槁而独居。言我朝往而暮来兮,饮食乐而忘人。心慊移而不省故兮,交得意而相亲。
伊予志之慢愚兮,怀贞悫之懽心。愿赐问而自进兮,得尚君之玉音。奉虚言而望诚兮,期城南之离宫。修薄具而自设兮,君曾不肯乎幸临。廓独潜而专精兮,天漂漂而疾风。登兰台而遥望兮,神怳怳而外淫。浮云郁而四塞兮,天窈窈而昼阴。雷殷殷而响起兮,声象君之车音。飘风回而起闺兮,举帷幄之襜襜。桂树交而相纷兮,芳酷烈之訚訚。孔雀集而相存兮,玄猨啸而长吟。翡翠胁翼而来萃兮,鸾凤翔而北南。
心凭噫而不舒兮,邪气壮而攻中。下兰台而周览兮,步从容于深宫。正殿块以造天兮,郁并起而穹崇。间徙倚于东厢兮,观夫靡靡而无穷。挤玉户以撼金铺兮,声噌吰而似钟音。
突然间噶然而止。
“还唱长门赋?你都在这了唱什么唱?还想鸣不屈吗?”一个太监的声音。
废后没有出声……
“得意洋洋这么久,本来你被废了,你家人能拿点银两来,我会对你好一点,现在宋府也没了,你还想从这里出去做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