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我云霄!”
以前的名字忘了就忘了,不重要。
反正也不过是个无名之辈,平庸之人,从今,至死,他只做云霄。
无渊不甚在意地看他一眼,说了句八竿子打不着的话:“姜雀你也认识了,我是她的夫君。”
房间安静到令人发指,二狗的沉默震耳欲聋。
谁问你了?!!
他看无渊的眼神立刻就变了。
认认真真将无渊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
这人神色清冷,举手投足尽显矜贵,周身气度也是浑然天成。
还是大乘期的修为。
在见到他们的第一面,二狗以为无渊会是他最强劲的对手,没想到他一晚上都跟在姜雀那个小丫头身后,她要他往东,他绝不往西。
难道......
二狗暗暗思量,是个傻的?
就算是夫妻,他也想不通一个大乘期的为何要被一个元婴期支使?
除非这人脑子有病。
还搞背后宣誓主权这招。
有实力,没脑子,可骗,二狗在心里给无渊下了判决,立刻开始动歪心思。
这样一具身体实在很适合夺舍。
“你说这话是何意?”二狗语气带了几分嘲讽,“怕我跟你抢一个黄毛丫头?”
无渊不甚在意地投去一眼:“是让你知道,她对我很重要。”
“如果我从你口中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可能,要劳你受罪。”
二狗的笑意僵在脸上。
居然不是傻子?!
是妻奴。
希望再度破灭,二狗也懒得跟他虚与委蛇:“我便不说又如何?”
“我今日既无生路,自要拉他们垫背,黄泉路上才算痛快!”
无渊冷冷抬眸,伸手轻握,径直捏碎了他一魄。
仿佛有千万把利刃同时刺进灵魂深处,剧痛瞬间淹没二狗的意识,魂魄都不由自主地痉挛。
他咬着牙,依然盯着无渊道:“我会拉着他们...一起死。”
无渊挑眉看他一眼,冷声赞了句:“倒是硬气。”
他从椅上起身,缓步走到二狗面前,朝床上的巫芊谣看了眼,目光落回二狗身上。
“那个开离魂阵的巫修,诅咒可入魂。”
“能让你生生世世碌碌无为。”
“无财、无权、无势。”
“无安宁。”
无渊说得漫不经心,每说一字,二狗的魂就颤一下。
字字都正中死穴。
他毕生所求,不过就是财权势。
无渊点到即止,安静等他的回答。
不过三个呼吸间,无渊耐心告罄,抬手朝昏睡的巫芊谣挥出汹涌灵气。
本该昏睡的巫芊谣猛地睁眼,从床上一跃而起。
“吵人装睡死全家!”
其实结离魂阵只会昏一会,但巫芊谣要说得严重点,以后才好邀功啊。
谁知道竟被人无情拆穿。
巫芊谣骂声出来的同时,二狗也开了口:“可结传送门,能在任何时间把幻境中的活人拉出来。”
“怎么结?”无渊的话淹没在巫芊谣的斥责声中。
无渊看向巫芊谣,礼貌道:“请闭嘴,谢谢。”
巫芊谣:“......”
“你以为加个请字我就听不出你在骂人?”
无渊垂眸,眸光淡淡落在她身上。
巫芊谣后心窜上一股凉意,瞬间噤声,明明还是那张冷脸,但就是比姜雀在时要冻人。
耳边终于情景,无渊看向二狗:“说。”
都是至高之位待过的人,二狗很不喜欢无渊的口气,挑衅道:“跪下求我。”
如今他虽棋差一招,但没完全输。
两人各有筹码,彼此都对对方的软肋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