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老哥你怎么在这里等着,这天寒地冻的怎么也不让他们通报一声?”
这天傍晚,绣衣卫校场大门外,当严锦结束了一天的操练正准备下值回家时,看到在寒风中一直等在大门外的沈一顿时不由得一阵疑惑。
“呃,其实老哥也没啥事,就是……就是刚好路过这里而已……”
面对严锦的疑惑,沈一有些不自然的摇了摇头。
“路过?老哥你这路过还真是……咱知道这附近有家新开的小酒馆,那里的酱牛肉做得还不错,咱们去喝两杯暖暖身子?”
绣衣卫校场地处皇城西门外,博望苑跟沈一住的地方却都是在皇城南门外,方向都南辕北辙的两个地方都能‘顺路’,严锦又哪会不知道对方这是专门有事来找自己的。
“行,就听锦哥儿的。你这么一说,老哥这会儿还真是有些饿了!”
时至今日,身为绣衣卫统领的严锦早已不是一年前那个卖香皂赚钱养家的青涩小子了。面对执掌绣衣卫后威势日重的他,沈一这个跺跺脚都能让长安黑道颤三颤的黑老大,如今也是不知不觉间没了以往在他面前的松驰感,尤其还是在眼下有求于人的情况下。
……
“嘿嘿,我说沈老哥,想当初咱们第一回见面谈生意时,老哥你可是嚣张得很啊。怎么如今眼看咱们都快成一家人,你倒是反而扭捏了起来,有啥事直说不就行了,干嘛还整得这么生分……”
离绣衣卫校场不远处一家小酒馆内,几杯烧酒加几块肉下肚,身子很快暖和起来后,看着表情依旧还是有些扭捏不自然的沈一,严锦顿时忍不住一阵坏笑起来。
“呃,其实……其实也没啥大事,老哥就是想跟你说一声,咱……咱买了座新宅子……”
听到严锦这句‘一家人’,原本神情还有些不自然的沈一顿时不由得心中一喜,随即便答非所问的说出了自己买宅子的事。
“哦,恭喜恭喜,原来老哥是来请咱喝乔迁酒的啊!不知这乔迁入宅的吉时定在哪天啊?”
见这家伙都这个时候了还扭扭捏捏的跟自己玩儿起了委婉来,狭促之心顿起的严锦,却是故意装傻充愣的会错了对方的意思来。
“不是锦哥儿,老哥说的不是……不是乔迁之事!”虽然明知严锦是在装傻充愣,但向来精明的沈一此刻却也只能配合着急眼上当。
没办法,谁叫对方是自己喜欢了十几年女人的儿子,谁叫他能不能抱得美人归还得看眼前小子的态度呢!
“原来不是乔迁酒啊,那老哥你是啥意思?”见这自己把他当兄弟,他却想当自己老子的家伙急眼,好不容易找到个‘出气’机会的严锦却是丝毫不为所动的继续装傻。
“是……老哥是想说,那个咱已经在严宅旁边买好了宅子,并且已经什么都准备好了,咱……咱想找个时间和你娘把婚事办了!”
当着严锦这昔日的小老弟面说要娶他母亲,即便沈一也算是不拘小节的江湖中人,即便这事儿对方早已知晓并答应了,这会儿他也仍是不免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老哥你整了半天原来就是为了说这个啊,这是好事啊,婚礼的时间定下来了吗?”见这家伙终于是憋不住说了来找自己的目的,严锦也是随即收敛起了脸上的戏谑跟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