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爷俩之间的恩怨,日本人的态度是作壁上观,嗑着瓜子看狗斗。
两个汉奸走狗子之间的斗争,无外乎就是想在日本人面前争宠。他们斗得越凶,日本人心里越高兴。
但是这次不一样了,两边一嘴毛也就算了,竟然让日本人背了锅,石阁勤寿能不委屈才怪!
舆论对日本人很是不利,这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要是没有那些汉奸走狗的支持,他们的后方绝对不可能有一天安稳日子过。
石阁勤寿明知道狗子是想把这盆脏水撒到孟凡标身上,心里也是存疑,孟凡标是除了自己之外最大的嫌疑人。
“你不要再演戏了,马上去报社发表一个声明,还我们皇军一个清白!”石阁勤寿开始恐吓瞎狗子,“梅川将军已经不支持你了,你要看清当前的形势,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们想要你的命易如反掌!”
瞎狗子完全不当一回事:“你别吓唬我,你如果敢杀我的话,早就动手了,还要等到现在?你是怕杀了我对公众没法交代吧?”
被戳中心事的石阁勤寿歪嘴一笑:“我们有的是办法让那些媒体闭嘴,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否则会死的很惨。”
瞎狗子摆摆手:“少来了,我现在四处筹钱救人,请不要耽误我的时间,就算是要杀要剐,你要等我把人救出来之后再说!”
石阁冷笑着说:“有我在,你是没有机会把钱转运出的!”
“那你说了可不算!”瞎狗子的表情显得很是无赖,“忘了跟你说了,我跟绑匪的中间人是天主教会里的德国主教,就不劳你费心了!”
石阁勤寿一下子没了脾气,他现在敢得罪美国人英国人,却唯独不敢得罪德国人,要是因为自己耽误了双方签约结盟,死100次都不够赎罪的。
摔门而出,是他最后的倔强。
出了门就直奔治安军的司令部,孟凡标还在办公室里听着留声机哼着小调,许久没有这样畅快过了,自从来了徐州,真是受够了窝囊气,给那个外甥就像灾星一样罩在自己头上。
看着瞎狗子脑袋愁得像蛋皮,他心里就爽得不行。
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办公室的门被日本宪兵给踹开,石阁勤寿气冲冲的走进来揪着孟凡标的衣服领子就是一阵喝问:“我问你,是不是你派人绑架了夏天笑的家人?”
孟凡标一脸疑惑:“大佐先生怎么会怀疑到我?那可是我的亲外甥,血浓于水呀!我怎么可能去害他呢?报纸上不都说了吗,是皇军干的…”
石阁勤寿想打他的巴掌,可对方现在是少将,也只能压住心中的不满,很不服气的松开了手。
“我们皇军没有干这样的事!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他这么睁眼说瞎话的样子,差点把孟凡标给逗笑了,压低声音说:“你没干,我没干,总不可能是他自己干的吧?”
石阁勤寿恶狠狠地说:“那就一定是八路,新四军,耿继勋,还有军统…”
说的目标越多,恰恰说明他心里没有底。
孟凡标追问:“那到底是谁干的?莫不是他们合伙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