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说那家伙是光腚狗,还真没夸张。
禹航见识多广,只是用手电照了一下,就知道啥情况:“气浪吹的!估计也活不了几天了,有内伤!”
瞎狗子催促:“别内伤外伤的,一会就冻成冰疙瘩了,赶紧带回去,审问一下,待会鬼子该来了!”
老六又开始叫唤:“老大,有两坨鬼子兵!”
瞎狗子跑过去查看,还真是鬼子兵,身上的棉大衣还好好的,就是七孔流血,人早就没了动静,两杆步枪甩出去了好几米。
“这么好的棉大衣,可惜了!衣服扒了!”
瞎狗子一声令下,这两头鬼子就被扒了个精光,兜裆布都没给留。
侦缉队的羁押室内,被关在这里的曹大鸡被放出来指认带回来的伤员。
“对,就是他!这个尸臭味,我忘不了的!”曹大鸡指着还在昏迷中的家伙肯定地说。
瞎狗子摆手说:“你自由了!滚吧,下次再让我知道你盗墓,这里可容不下你们了!”
曹大鸡感恩戴德地又是鞠躬又是作揖,连滚带爬地跑出了侦缉队。
禹航弯腰把昏迷不醒的家伙拖到火堆旁,蹲下来,双手握在一起,使劲在那人胸口锤了几下,好使,那家伙咳嗽两声,吐出一口泥土,醒过来了。
瞎狗子拍了拍他的脸,抓起一根点燃的木头照着他问:“活过来了?叫啥名字?谁指使你刨坟的?”
那人支撑着坐起来,甩了甩脑袋,让自己清醒一下,忽然意识到自己还是一丝不挂,一瞬间不知道捂哪里好了。
“问你话呢!磨蹭啥呢?”老六从背后给他一脚,又把他给踹趴下了。
那人又咳嗽两声,恢复了一些力气,语气傲慢地说:“老子坐不改名,行不改姓,吕先仇,你们谁个?”
瞎狗子阴险一笑:“我就是瞎狗子!来,看清楚了!”
一边说,一边用满是火星的木棍戳在吕先仇的胸口,疼得后者呲牙咧嘴。
“我告诉你,我可是有后台的,动我,你就等死吧!”吕先仇的气势丝毫不减。
禹航蹲下来,一手捏住他的嘴,用另外那只手的两根手指捏住他的门牙,一个用力,直接生生掰下来吕先仇的两颗门牙,还恶狠狠地说:“让你嘴硬!真给邳县爷们丢脸!”
吕先仇疼得浑身哆嗦,满嘴流血。
瞎狗子接着说:“你是说小野跟宫井那两个家伙?他们保不住你,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份吧?”
吕先仇再也硬不起来了,疯狂点头,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