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这一天啥也没干,光骑车来回跑趟子了,充当一个传话筒,三趟下来就失去了耐心,对大舅哥也没了好气:“是个男人的话就面对面的谈!我约个地方,你们自己好好谈,我他妈的把腿都磨到大胯了!”
还别说,小野这家伙还真的吃这招激将法,当真就约瞎狗子在特高课里面谈,主场作战,心里有底。
石川被折磨了几天,气色还真就好了许多,只是长期抽大烟造成了毒素堆积,脸上生出了几处烂疮。他被瞎狗子带上,参与了跟小野的谈判。
没有烟,也没有茶水,就这么面对面地杠上了,石川坐在两人斜对面给他们当个见证。
“皇军和皇协军物资供应紧张,作为大日本皇军的朋友,你应该出把力的!”小野直接说明目的。
瞎狗子面色平静:“出力干活,那是我的本份!捐赠物资,那是情份,本来是有这点情分的,可惜是你来说这个话,那就没任何情份了!”
小野不服:“你是在说我破坏了中日亲善?”
瞎狗子摊手说:“你心知肚明,你的目的是啥,咱们都明白,就是想让我这个中国人不痛快,都是千年的狐狸,在我跟前谈什么聊斋呀?”
小野发狠了:“那我就要强行征用了!你们的南京政府也不会把我们皇军怎么样的!”
瞎狗子依旧淡定:“仓库大门我给你打开,你尽管派人去征用好了!”
小野一愣:“你什么意思?”
瞎狗子回答:“没啥意思,既然南京不管用,那我就去济南司令部要个说法去。”
小野不服地说:“你拿司令部来压我?我不怕!我也是为大日本皇军服务。”
瞎狗子呵呵一笑,极为蔑视:“放啥虚屁?你敢去的话早就去了,也不会在这跟我磨嘴皮了!你说你一个当副官的,管军队的事情干啥,你是不是闲的呀?还玩小孩那一套,不嫌丢人么?”
小野急了,猛地站起来指着他训斥:“你在侮辱大日本帝国的军人!”
瞎狗子也起身指着他训回去:“你不配称为军人!”
石川看两人马上就要搂着脖子摔跤了,赶紧挥手示意二人好好说话。没想到小野正上头呢,把矛头指向了他:“石川君,看看吧,这就是你培养出来的,对皇军太不敬了!你看看你,都成了什么样子,石阁大佐说的对,你就是一个废物了!”
他还真的小看了石川的火气,猛地一巴掌打过去,瞬间就让小野闭气了。
他指着自己的肩章教训说:“虽然我暂时停职,可我的军衔还是少佐,你这是在侮辱长官,该打!”
小野脸上通红,可又不敢捂,石川瘦得一把骨头,手掌的力量却不小,打人真疼。
石川继续教训:“夏桑是皇军的朋友,司令部都认可的,请你不要因为个人感情就迁怒于他!而且,作为帝国的军人,你竟然胆小如鼠,赌命输给了夏桑,又什么资格说自己是军人?你该切腹!”
瞎狗子开始刀:“怪不得梅川小姐看不上你,她说了…”
小野迫不及待问:“她怎么说?”
“她说你像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