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终于把注意力放到了管鹏身上,这家伙在人群中间像一个教授一样开始讲述起来:“这个荣字1644是个特殊部队,哪里特殊呢?因为它不是一般的部队!为啥不一般呢?因为它比较特殊…”
瞎狗子用力挠着头,甚至有些咬牙切齿:“大哥,能不能给个痛快呀!我听你说话咋这么累呢?”
“好好,我长话短说!”管鹏终于组织好了需要,“这个部队,是前年年底在南京成立的,那时候,我正在南京参加警官集训,我记得有一个女教官,别说,虽然年龄三十多,快四十了,那条子还真正,脸上一点褶子都没有,我跟你们说哦…”
不知道谁丢过去一只布鞋,正好砸在他后脑勺了,他转身过去骂道:“谁他妈的砸我?”接着又一只砸中他后背,他又转身过来,正看到瞎狗子在脱皮靴,这玩意可是有铁掌的,砸中了脑袋绝对会起大疙瘩,于是再也不敢扯淡了,继续刚才的话题。
“好好,不说女教官了。咱们说这个1644部队,他们是细菌部队,专门研究鼠疫的,从来都不对外声张,他们把有病毒的老鼠扔到江西,害死了一个村的人,后来,不知情况的一队日本兵进去调查,回来把一个中队都给传染了,你们知道这个中队后来怎么样了吗?”管鹏从一个公安局局长摇身一变,成了一个说书人,情节还引人入胜,“说了,你们肯定不信,全让他们自己人给突突了,一个没剩,因为日本人也没有解药。”
“我是从一个东北的学员那里听说的,他们那里有一个731部队,还有一个啥部队,名字我忘了,都是搞病毒的,就拿咱们中国人做活人实验,那手段太黑了,活人在里面都不当人,都霍霍死了,然后烧成灰扔了。”
“咱们这片不光有这个荣字1644,河南南阳那还有一个冈字9420,根本不干人事…他们的实验人员就是穿白大褂,到处抓活人做实验,就没人能从里面出来。”
他的话说出来,让这群乡巴佬如听天书,啥病毒,啥鼠疫,没几个听的懂。
禹航给大家做了解释:“鼠疫,就是老鼠瘟!”
提到老鼠瘟,保长们不淡定了,紧张地交头接耳议论起来,这种传染病一旦发作,轻则一个村,重则一个县,一个城市,都可能死得剩不下几个人,传染太快了,还没药能治,身上热得像火炉,身体好的能扛个几天,老人小孩根本撑不住两天。
欧洲曾经因为这种瘟疫,死了一大半的人。咱们自己国家也很怕这玩意,比打摆子的霍乱还可怕。
以前对付这种瘟疫,只能封闭村子,让里面的人自生自灭。
“这日本人是想灭咱们的种呀!”一个保长忍不住,起身怒吼。
宋天良又开始转圈了,哆嗦着双手一遍又一遍重复:“这可咋办,这可咋办?”
所有人一起挠头,只有管鹏还算淡定,关于细菌部队,只有这家伙有些发言权。
“得想法赶走他们,不能让他们留在徐州,不然,会祸害更多人的!其实,日本人也不喜欢这种部队出现在自己的防区,那病毒只要跑出来,日本人也得受罪!”
管鹏的话总算给瞎狗子提了一个醒,也算是有了一个解决的路子。他提议说:“带老百姓都去上头找去,让日本人出面赶走他们!”
禹航摇头说:“他们把实验室放在火车上,就是活动方便,他们才不怕被人赶呢,今天赶走,明天就回来了,不在这祸害咱们,就得跑别的地方继续害人。”
谈到机密话题,就不适合当着众人的面说了,瞎狗子对宋天良说:“表舅,你那脱裤子盖脸的事咱们就不提了,各位保长回去之后通知所有人,明天一早,打个旗,去市里闹去,见人就说这个1644的事。表舅你去联系周边的乡镇,让他们也一起去,反正,闹得越大越好。我这边再想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