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琳琅瞟了眼一脸正气的雄伟壮汉,摸摸鼻子低咳一声。
“行吧,小,小朵儿,为何没杀我,是准备把我的人和我的钱都带回家里去么?”
女子恢复的原声娇柔绵软,刚咳嗽的缘故又添了几分沙哑,如情人之间的暧昧私语,透着无尽的妩媚风情。
体内好不容易压下的真气隐隐有翻滚复起迹象,霄铎尔心口怦然,垂眸不敢去看那张与梦中人有九成相似的脸,手掌蜷缩握紧,暗吸了口气。
“嗯?”
看着又娇羞低头的小朵儿,琳琅无语死鱼眼,放下一半警惕。
什么硬茬,分明是朵含羞草。
还是朵看见她就鹌鹑捂脸的含羞草。
霄铎尔待到脸上热意散去,才抬眸看向她身边的一沓宣纸。
“…因为那个。”
琳琅恍悟点头,嘴角微扬看着纸上密密麻麻的字体。
“这刘敬可以啊,区区一个小御史,竟和这么多朝中要臣有勾结,朝廷尽掌握在太后手中,我说你们这个摄政王摄的是什么政呀,旁观政委员吗?”
霄铎尔嘴角几不可见扬了扬,眼眸中多了丝赞赏。
琳琅无聊丢下宣纸摆摆手,“扯远了,你们南昭的事我没兴趣知道,小朵儿,我瞧你这身行头应该也是官吧,看在我为你提供了这么一大份劲爆证据,放我走吧。”
“…你要去东景?”
“唔,还不知道,边走边想,走哪算哪。”
琳琅起身,深吸了口气按着隐隐作痛的胸口,缓慢活动僵硬手脚,反应过来好奇挑眉。
“咦,你为什么笃定我会去东景呢,我又不是东景人。”
霄铎尔一愣垂眸。
“…唔,姑娘长相不同南昭北戎之人,不是东景人,应该就是西晋人…”
“对,我是西晋人,这南昭人长得都像新疆人,我就是想冒充也难吧。”
琳琅无奈摊手,仰头看着繁星点点的夜空,深吸一口清新空气。
“东西南北四国鼎立,关外四海藏龙卧虎,我都要去游玩见识一番,才不枉这一趟白送的传奇人生啊。”
霄铎尔定定看着夜空下莹白绝艳的脸,薄唇微张,欲言又止。
除了额间的粉红花瓣,一模一样的脸,一模一样的笑容。
她,到底是不是她?
“姑娘额间印记是外伤导致?”
“不是, 胎记而已。” 琳琅挑眉斜斜瞥了眼过去,随口回答。
她察觉这大块头看她的目光里,不止是惊艳,还有些许很复杂的情感,难不成是认出她是那日领赏的琳琅了?
应该不可能,那日她不光改了眉眼骨相,还把额间疤痕也盖了,她的化妆手法连现代扫描机器都难以分辨,不可能让一个古人给看出来了吧…
“…千手观音王熙凤,是姑娘真名?”
“嗯哼,那当然。” 琳琅毫无波澜点头。
要骗就彻底一点。
宵铎尔微怔,垂下的眼眸中似乎带了丝悦色。
“王姑娘真气浑厚,但紊乱异常,吐血昏迷是使用不当造成,我运气替你疗伤之时,发现你体内不止一种心法内功…”
琳琅讶异,连忙凑近他身边坐下追问。
“那你知道是什么心法吗?”
霄铎尔一愣,不自觉移开视线看向火堆,心神微乱。
“…不甚清楚,但三种心法内功有融合迹象,非常罕见,不知姑娘何门何派,如何习得这霸道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