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歌嘴角抽了抽,她是第一次见到敲门跟踢馆一样,开门就磕头认错的。
傅鸿煊看到出来开门的人是英歌后,整个人都跟烤熟的鸭子一样结结巴巴道:“抱抱……歉,师傅喝多了!哭着闹着一点要过来道歉!”
就在这时,仿佛是印证傅鸿煊所说之话一般,燕明哲突然紧紧地抓住了傅鸿煊的大腿。
紧接着,燕明哲那面庞瞬间变得扭曲起来,涕泗横流,哭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惨不忍睹。
燕明哲一边用手抹着不断从眼眶中涌出的泪水和鼻涕,一边声嘶力竭地哭喊着:“是为师错了啊……呜呜呜……为师真是瞎了眼,竟然不识好歹,像条疯狗一样乱咬人,简直就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呐!”
燕明哲与他平日里那副高高在上、温文尔雅的形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人不禁为之侧目。
而此刻的傅鸿煊,则被燕明哲突如其来的举动搞得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任由对方抱着自己的大腿哀嚎。
傅鸿煊此时此刻才知道,为什么从小到大从未见燕明哲喝过酒。
原来他的酒量是真的差啊!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
燕明哲悠悠转醒,觉得自己的脑袋仿佛要炸开一般,疼痛难忍。
燕明哲一边用手轻轻揉着太阳穴,一边紧闭双眼忍耐着。
过了好一会儿,那股疼痛终于渐渐缓和下来,燕明哲这才慢慢地睁开眼睛。
一开始视线有些模糊不清,就像是隔着一层朦胧的纱帐。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
燕明哲转过头去,只见傅鸿煊正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醒酒汤朝床边走来。
走近床边后,傅鸿煊轻轻地将醒酒汤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关切地看着燕明哲说道:“师傅,这是醒酒汤,趁热喝了吧,能缓解一下您的头痛。”
说着,傅鸿煊伸出手扶起燕明哲。
燕明哲神情淡然的做起身,接过醒酒汤喝完,把碗递给傅鸿煊道:“过两日为师就要启程去云都城参加科举了。”
傅鸿煊点点头,他自然知道燕明哲这次特意绕路过来就是为了看自己,现在人见过了,科举的时间临近自然要启程去云都城了。
但现在蛮族那边战打完了,傅鸿煊近期也要回云都城述职了。
傅鸿煊便提议道:“师傅,到时您与我一道走吧,我这两日处理完手头上的事,也要回云都城,到时路上也好照顾您。”
燕明哲想了想点头同意道:“也行,为师还有点累再睡会,你出去把门带上吧!”
说罢,燕明哲缓缓合上双眼,似乎准备休息。
傅鸿煊见到这情形后,轻手轻脚地缓缓退出了房间,并小心翼翼地将房门轻轻地合上。
傅鸿煊站在房门外,目光凝视着那扇紧闭的门扉,回想起刚才燕明哲的神情,和平常毫无二致,仿佛昨晚什么也未曾发生过一般。
傅鸿煊不禁暗自思忖起来:“看来师傅是完全不记得昨天的事了。”
一想到这里,傅鸿煊如释重负般地长舒了一口气。
昨夜,傅鸿煊可是一宿未眠啊!
担心燕明哲一旦酒醒之后,回忆起昨晚所发生的一切,然后羞愤欲死。
要知道文人最重脸面,一点事情想不开寻死也不是没有,虽然不知道燕明哲是不是这种极端的。
但从小到大,这么多年傅鸿煊不要说看见燕明哲失态的模样,就连衣衫不整的模样都没见过。
现在看到燕明哲完全没有酒后的记忆,傅鸿煊这才放心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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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屋内的燕明哲确认傅鸿煊离开后。
过了一会,轻手轻脚下床,连鞋子都没穿,鬼鬼祟祟摸到门边。
把门闩插好,再检查了一遍窗户都关严实后。
燕明哲一把扑到床上,把棉被裹在脑袋上使劲撞着墙。
啊!啊!啊!好丢脸啊!
实在不想活了!
好想死啊!
瑶初光在院子里和英歌在吃早餐,看到傅鸿煊从燕明哲院子里出来,便招呼道:“过来一起吃啊!”
傅鸿煊点了点头,走过来坐下拿起一个包子开始吃。
瑶初光凑到傅鸿煊身边小声问道:“燕先生,现在怎么样,要不要我搬出去住?”
那小老头一看就是个偶像包袱很重的主,现在清醒了肯定接受不了自己昨天那丢人样子。
自己还是躲着点这老头,年纪一大把了还是不要刺激他老人家了。
傅鸿煊几口就吃完包子道:“不用,师傅完全没有昨晚的记忆,只要我们不说就没事。”
瑶初光疑惑的看着傅鸿煊道:“酒后失忆?”
瑶初光没说出口的是,该不会是这老头装的吧!
这就是所谓的,只要我不知道,事情就没发生过。
算了,看在这小老头哭的那么伤心的份上,还是给他老人家留条活路吧!
吃完早餐,傅鸿煊和瑶初光商定了两日后出发的时辰和路线,便匆匆忙忙去忙其他事情了。
瑶初光看向英歌问道:“母后您真的不跟我回云都城吗?”
英歌摇摇头道:“那边太多人认识我了,一不小心就会露馅。”
现在云都城贵族名流齐聚,英歌当年贵为一国之皇后,见过她的大臣贵族数不胜数。
回到云都城肯定会被认出来,到时她再想过回现在的这种无拘无束的生活就难了。
现在的生活她很满意,也很开心!
瑶初光见状便不再劝说,只要母后过的好,这比什么都强!
想了想瑶初光问道:“那您有没有想过给我找个继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