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瑶初光心如铁石,冷酷无情,甚至对血脉亲缘都漠然置之。
“如果不是怕被皇姐迁怒,真想搬个凳子过去看热闹。”二王爷无不惋惜。
话语刚落,府里下人匆匆忙忙跑进来禀报道:“王爷,宫里来人了。”
二王爷手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手中的谷子也随之纷纷洒落。
谷子淅淅沥沥地掉落在地上,在寂静的空气中发出清脆的声响。
幕僚看到二王爷身体开始摇摇晃晃,急忙上前扶住发出悲鸣声道:“王爷!王爷您还好吗?”
二王爷眼睛瞪的直直的,僵硬的转头和幕僚眼神对上,瞬间明白了什么。
双眼一翻,身体向后倒出。
幕僚正准备顺势喊出,快叫御医,王爷晕倒了。
结果幕僚刚扯开嗓子喊道:“不好了!王爷······”
“别装了,二皇兄!”一道清澈的少年音,打断了幕僚的哭嚎。
一个十八岁的少年,身着方胜文的圆领袍,束着发冠,垂下玄色的发带。
三王爷自顾自的走进来,推了推靠在幕僚身上装晕的二王爷。
见二王爷还是紧闭双眼,不为所动。
三王爷无奈叹气道:“二皇兄,这招我刚刚用了,冯公公说陛下有旨,就算死了也要把你的尸首抬过去。”
二王爷瞬间睁眼,面色平静站起身,拍拍身上尘土道:“你怎么过来了?”
三王爷指了指身后道:“不止是我,就连五皇弟也被带过来了。”
二王爷这才看到,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可怜巴巴抹着眼泪抓着冯公公的袖子朝这边走来。
五王爷一边走,一边声音都有些颤抖道:“冯公公,本王都没到参加朝政的年纪,能不能放过我。”
说人心酸,看的人也想哭。
上一次瑶初光传召他们,不由分说就让历银汉压着他们好一顿毒打。
从那以后,瑶初光在他们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
这一次不会是要杀鸡儆猴,把他们押到皇宫门口打一顿,杀鸡儆猴。
让宗亲们看看,她连自己的亲弟都能下此狠手,更何况是那些八杆子打不着的一个宗亲。
一想到这种可能,上次被打的地方就开始隐隐作痛。
三王爷脸色也开始发白,二王爷整个人都开始哆嗦,五王爷直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冯公公不知道这些人都脑补了什么,只能无奈的安抚道:“各位王爷多虑了,陛下只说让你们去宫门口陪着宗亲们,其他什么都不用干。”
二王爷将信将疑问道:“就只是去宫门口待着?”
冯公公忙不迭点头道:“是的,咱家还能诓骗王爷们不成。”
二王爷、三王爷、五王爷:这还真说不准。
冯公公见几位王爷情绪稳定些了,这才松了一口气道:“陛下说也不用你们全去,你们自行商量,谁先去累了就换下一个。”
三王爷立马转头情深意切的看着二王爷道:“二哥,你是知道我的,我身体不好,您一直是我的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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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王爷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也孺慕看着二王爷道:“二哥,我还小,您一直都是最疼爱我的。”
二王爷深吸一口气,左手握着三王爷,右手牵着五王爷,一脸感动道:“好兄弟!”
然后二王爷一脸坚定看着冯公公道:“我们三兄弟,一起去不用轮班。”
然后回头一脸慈爱看着三王爷与五王爷。
兄弟是用来干什么的?
那必须是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兄弟死前头。
就这样三人手拉手坐上了马车。
身在皇室,兄友弟恭就是个笑话。
当年太上皇当家的时候,不过是为了讨他老人家欢心,才勉强保持着面上交好。
现在是他们的皇姐坐上了皇位,他们还演给谁看。
给瑶初光看,知道他们团结友爱?
怕不是死的更快一点。
二王爷绝对相信,如果自己答应轮班去宫门口。
他的好三弟和五弟,转头就收拾包裹跑路。
反正瑶初光只是要求他们三有一人在宫门口,可没说三个人都要出现在宫门口。
换句话来说,只要忽悠其中一个人去守宫门口,另外两个人去不去都没什么关系。
二王爷不是不想忽悠这两个其中一个先去。
但现在看来他们仨都心知肚明,所以只能大家一起去。
一刻钟后,马车缓缓在宫门口停下。
原本哭天抢地的吵闹声也瞬间停止了,都不用掀开车帘都能听到外面微风刮起树叶的细微声。
二王爷、三王爷与五王爷,三人在马车一动不动,仿佛石化雕塑般。
冯公公清了清嗓子,走到马车边上喊道:“二王爷、三王爷、五王爷到!”
马车内三人,同时绝望的闭上双眼。
二王爷眼神空洞而黯淡,坐在小板凳上。
看着他三叔公,脸上的褶皱深的都能把泪水挤成好几道分岔。
一边拄着拐杖,一边抱着二王爷哭的那叫一个声泪俱下。
三叔公:“那可是我六儿的独苗苗,陛下这是要让我六儿绝后啊!”
二王爷·······
七舅姥爷:“我儿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三王爷······
姨婆:“那可是我女婿,他死了我女儿就成了寡妇,那可是你表姐啊!”
五王爷唯唯诺诺道:“要不,姨婆你去找父皇劝劝陛下?”
话音一出,四下瞬间死一般寂静。
二王爷与三王爷眼神瞬间有了光亮。
对哦!
他们父皇还活着!
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谁惨过太上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