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密室里弥漫着压抑的气息,令人窒息。
神秘男子身戴面具,端坐在上首,散发出一种强大而威严的气势。
此时,苏婉儿正跪在地上,身体微微颤抖着,脸上满是惊恐之色。
苏婉儿不敢抬头看一眼那神秘男子,战战兢兢地说道:“属下办事不利,请主子责罚!”
神秘男子的声音冰冷而无情,仿佛不带一丝情感波动道:“失败了,你怎么还有脸活着回来?”
苏婉儿低垂着头,手中紧紧握着一盒精致的糕点,双手颤抖着将它递给面前的男人。
苏婉儿的声音低沉而沙哑道:“这是她让属下给您的点心……”
整个场面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之中,只有苏婉儿微微颤抖的呼吸声在空中回荡。
时间似乎凝固了,空气也变得凝重起来,让人感到窒息般的压抑。
过了许久,神秘男子才缓缓开口道:“那女人还说了什么?”
苏婉儿战战兢兢回道:“安恬说有要事与您商讨。”
但苏婉儿退出暗室时,才后知后觉自己整个背都湿透了。
这一关总算过了,当初苏婉儿身份被戳穿时。
苏婉儿是打算杀了安恬这女人,自己活不了怎么都要拉个垫背的。
苏婉儿从小就被当细作培养长大,任务失败等待她的结局只有一个死。
唯一区别不过是死在敌人手里和自己人手里的区别。
而安恬却用一句说服了苏婉儿:“你杀不了我,如果你选择现在动手,我的暗卫会立马送你上路,相反我可以给你指明一条生路。”
瑶初光指给苏婉儿的生路就是尽力促成他们双方的合作。
只要他们双方能达成合作,那苏婉儿的任务就不算失败。
一条是必死无疑的路,一条还有一线生机。
苏婉儿肯定要选择回来赌一把,退一步也有安恬给的一万两银子。
就是被追杀温饱也不成问题,起码也是条活路。
周回待苏婉儿出去后,便从椅子上站起身子,走到房间的一侧,伸手转动了一下墙上的烛台。
只听见一阵轻微的响动声传来,原本摆放着书籍的书柜缓缓地转动起来,露出了一道隐藏在后面的暗门。
周回推开门迈步走了进去,当周回进入暗室之后,身后的书柜门又缓缓地关上了。
在这个暗室之中,有两个人正坐在一张石桌旁下棋对弈。
他们似乎完全沉浸在棋局之中,对于刚刚进来的周回并没有太多关注。
周回走上前去,恭敬地行了一礼,轻声说道:“主子,棋子暴露了。”
燕王拿起一枚黑子落下道:“我就说,傅鸿煊不近女色,美人计对他没用。”
燕云帆也不气馁,拿起一颗白子道:“总要试试,只有试过才知道行不行。”
周回继续道:“安恬提出要与主子做一笔交易。”
燕云帆随意道:“那你去看看那个女人想耍什么花样。”
周回心头一紧,犹豫会回道:“安恬要太子殿下亲自过去谈,否则就当她没提过。”
燕王轻笑两声,凉薄的声音带着森然的寒意道:“看来这女人所图甚大。”
燕云帆不置可否,骨节分明的食指在棋盘边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轻叩着,问道:“父皇觉的这女人想与我们交易什么?”
燕王饶有兴致道:“去见见不就知道了。”
燕云帆捻着杯子,淡淡的扫了周回一眼吩咐道:“下去准备吧!”
周回忐忑的起身,神情犹豫要不要说。
燕王头也不抬开口道:“有话就说。”
周回一边擦汗一边小心翼翼说道:“太子殿下到时过去要不要带个面具或者乔装打扮一下。”
燕云帆拧眉问道:“为何?”
周回一咬牙道:“安恬外号黑寡妇,是个贪财好色之徒,凡是她看上的男子都遭殃了,连曾经战神傅鸿煊都惨遭毒手。”
“你!咳咳咳·······”燕云帆被这句话惊到,差点被茶水呛到。
周回看着被呛的,面色泛红,若是一般人这时只怕五官扭曲,而那抹红在燕云帆那张精雕细琢的脸蛋上,就显的异常鲜艳夺目。
周回心里更是一阵哀嚎,就太子殿下这美貌让那黑寡妇见了,岂不是羊入虎口。
燕王一言不发,沉默地往后仰了仰,嘴角噙着一抹让人看不分明的笑意。
周回缩了缩脖子,小声提议道:“不如,属下着个年纪与太子殿下相仿的美少年,与那女人谈判?”
燕云帆眼角抽了抽,表情从不自然,变成极其不自然。
燕王摇头否决道:“女帝身边的人可不是简单货色,到时蒙骗不了多生事端,这事就由太子你全权处理了。”
燕王自是不能在这边关之地久待,还有许多事需要他回帝都处理。
燕云帆剐了周回一眼,起身恭送燕王离开。
周回有些委屈低下头,他这也是为太子殿下着想。
数日后,一辆奢华的马车缓缓驰入燕国边境小城,瑶初光斜靠在车窗边看着眼前街景。
小主,
没想到自己还能再回来这个小城。
苏婉儿看到瑶初光眼神游离看着马车外问道:“安姑娘对这小城似乎很熟悉。”
瑶初光收敛心神道:“这是自然,毕竟是在这里发家的。”
苏婉儿意有所指道:“安姑娘不如与我说道说道,如何做生意让我也学一学。”
瑶初光阴凉凉的看着苏婉儿道:“首先你要找个有钱的男人,然后克死他拿走他的全部身家。”
苏婉儿脸色一僵,这他娘的什么人间惨剧!
瑶初光大方表示:“等你什么时候完成第一步,我再告诉你下一步要怎么做。”
苏婉儿并不是很想知道,因为全中原都知道,第二步就是找个首富然后屠掉人家满门再独善其身就好。
这是个方法,但这方法讲了跟没讲一样。
这就跟问你是要当一品文官还是一品武将好,这问题是选什么问题吗?
这特么是根本是做不做的到问题,就说这第一步,把一个男人克死哪有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