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阁老急忙跟上接话道:“比如?”
瑶初光:“西周所有余粮都被我控制着,傅鸿煊出征带着大军,没有后方补给撑不过半月大军就得饿死。”
萧阁老:“西境和燕国那边如果给他提供粮草呢?”
瑶初光摇摇头:“西境基本可以排除,西境粮产并不丰富,这些年都是靠其他地区运输粮草到西境,他们自己的粮食都不够吃怎么可能还会分出来给傅鸿煊。”
“燕国可能性就更低,燕国离西周比较还有一段距离,这运输路途过长,我只要派几个小队骚扰送粮的小队,这粮就运不到傅鸿煊手中。”
“除非燕君举国之力,派大军护送粮草给傅鸿煊,但你觉的这有可能吗?”
萧阁老暗自腹诽,这怎么可能送粮和派大军护送粮草根本就是两个概念。
只送粮草那就只需要负担护送人员的吃食,大军护送粮草,大部队也需要粮食,那燕君就要付出双倍甚至三倍的粮草,毕竟大部队回来也要吃喝拉撒。
瑶初光:“所以现在明白了吧,如果给傅鸿煊一两支小队,说不定他还真可能带着兵就跑掉了,只有大部队给傅鸿煊才能确保他不会轻易叛逃。”
萧阁老想了想还是决定把自己猜测出最坏的结果问了出来:“陛下如果只是断傅鸿煊的粮道,那万一傅鸿煊与西境那边联手,我们的大军都在边境镇守。”
“这样根本来不及回防,傅鸿煊半个月内就攻打回帝都那怎么办?”
瑶初光:“那我们就退回齐国呗!”
萧阁老:“就这么拱手相让?”
瑶初光笑了笑:“我前面不是说了西周的粮草都掌握在我手中。”
萧阁老刚想说他知道,下一瞬间就意识到了什么,所有粮草都在瑶初光手中。
如果瑶初光临走前把这些粮草都烧毁掉,那么西周的百姓过不了多久闹起饥荒,人没有食物那是个很可怕的事。
粮食被烧毁掉,短时间内根本没有任何补救办法,因为粮食不可能一夜长成。
靠燕国的粮食,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燕国也不可能为了西周搬空自己的粮仓。
瑶初光轻描淡写说道:“傅鸿煊或者说是前西周所有的武将,但凡敢背叛我就等于拖着西周的老百姓去死,我们只要回齐国等着他们饿死,过来给他们收尸就好了。”
萧阁老想如果真都走到那一步,瑶初光兵不血刃就可以拿回西周。
没有人可以与瑶初光抗衡。
瑶初光不是没有给过他们机会,想要反攻回来,靠傅鸿煊一人是绝对做不到的,就跟一个人使唤不了千军万马一样。
如果傅鸿煊把大军带出去就直接叛逃了,那就只能说明从上到下多数的武将都叛变了。
既然是各为其主,输了就要付出代价,在战场上讲仁慈那就是个笑话。
上了战场就只有你死我活两个结局。
萧阁老觉的太上皇输的一点都不冤,瑶初光有脑子也够心狠手辣。
你看看太上皇再看看前周帝,对手握大权的将领,来来回回就那几个手段。
不是联姻就是一天天挂嘴边的忠孝礼义廉耻,要不就针对最高统帅的那个人。
隔三岔五就换一个统帅,还经常出现换不掉搞出一堆乱七八糟的事。
到瑶初光这,就连萧阁老都觉得手段太过残忍,给傅鸿煊他们机会估计都不敢,因为背叛的结果除了拖着几十万百姓一同赴死,没有任何赢都可能。
萧阁老此时此刻觉的,跟瑶初光比心眼子简直是班门弄斧。
若是这样都输了,那也就只能认了。
萧阁老由衷感叹:“是下官狭隘了,原来陛下早有准备。”
瑶初光道:“朕既然已经为萧公答疑解惑了,那现在我们来说说正事吧!”
萧阁老多年为官都直觉告诉他,不对劲!
这丧良心的玩意是不是又准备开始给他挖坑了,还有什么叫刚刚为他答疑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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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刚刚可是讨论了几十万百姓的生死,怎么就不算正事。
难不成正事要谈的比这几十万还多?
瑶初光似乎看到萧阁老不解,笑道:“我刚刚说那么多,无非就是想告诉萧公,不必担心傅鸿煊会谋反,我已经断了他所有的后路了。”
瑶初光言外之意就是只要傅鸿煊不是脑子有问题就都不会搞什么背叛。
萧阁老心里骂道,谁关心傅鸿煊,他现在明明最担心的自己好不好。
傅鸿煊的处境比他好多了,因为瑶初光对傅鸿煊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不要造反。
傅鸿煊只要不自己作死瑶初光基本不会动他。
但自己就不同了,天杀的!
一想到前阵子自己勤勤恳恳给这丧良心的玩意,日夜不停的干活。
到头来还泼他一身的污水,他找谁说理去!
傅鸿煊看着眼前一老一少斗智斗勇,拳头不由自主握紧,瑶初光这个女人简直丧心病狂!
当着他的面算计他,还不算!
傅鸿煊知道瑶初光说的都是真话。
特么的,因为那些制衡自己的粮草都是他带着兄弟一路护送到帝都给瑶初光的。
他自己把自己给卖了!
傅鸿煊此时此刻内心只想骂人,这女人算计人的手段层出不穷。
你都不知道她在哪一步就开始算计你的,最气的是她还让你参与进来。
傅鸿煊一想到瑶初光就这么光明正大的让他参与进来,而且全程他除了按瑶初光的计划走下去,竟然找不到任何的出路。
就说当初他护送安恬谈判粮草,哪怕他拿着那箱契书跑路也没有用。
因为他手中没有香料,那些契书在他手中就是一堆废纸。
他们前脚一走,瑶初光就用香料把粮草换出来,都不知道运去哪里了。
此时此刻,傅鸿煊细数自己从小到大吃过的亏,都没瑶初光这多。
傅鸿煊从不觉得自己是个斤斤计较的人。
输了是自己技不如人。
但傅鸿煊每次面对瑶初光,哪怕输了他也气的牙痒痒。
他不服,他输的太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