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柔不禁吓了一跳,连忙跪倒在地:“大将军,营中就这么些帐篷,末将来不及准备,因此将自己的营帐让了出来!”
见状,我连忙起身将全柔扶起,然后说道:“我不是在怪罪你,你不必紧张,坐吧!陪我喝一杯!”
全柔闻言松了口气,随即拉来一张凳子,随即坐下,却依旧有些紧张。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不仅是江夏都尉,同时也是武昌的县令吧?”我想了想有些疑惑,于是问道。
“大将军,末将正是县令!”全柔回答道。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住在县府,而是住在军营?”我倒了杯酒水,又给全柔也倒了一杯,然后递给他。
“大将军,末将行伍出身,因为住不惯县府,所以一直住在军营之内!”全柔回答道,说完呲溜一声把我递过来的酒水一饮而尽。
“这样啊,那这里的政务怎么办?你住在军营,武昌的一众官吏岂不是都要跟着一起住在这里?”我依旧疑惑不解。
“回大将军!末将有一子名叫全琮,年已十八,文武双全,武昌的政务多由我儿在打理,因此末将才有空闲,得以入住军营!”全柔回答道。
“哦?你儿子都十八岁了?”看着面前的全柔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没想到儿子都十八岁了,这让我不由得感叹道。
“末将出身吴郡钱塘的豪强之家,因此早早地便娶妻生子!”全柔说道。
“我记得,你当初是受我舅父举荐才出仕的吧?”我想了想问道。
“正是如此!末将受吴太守大恩,方才担任一郡都尉!”全柔回答道。
“嗯,我记得早些年你是在黄公覆的军中担任司马?”我接着又问道。
“自去年大将军设立柴桑、金陵两座大营,黄将军便调任金陵担任副都督,末将也因此得以升任丹阳都尉!又在半年前因为孙仲异将军负伤,得以调任江夏都尉,率部驻守在武昌,并归于孙伯阳将军节制!”全柔一五一十地把这两年的经历告知于我。
但其实这些我都是知道的,之所以这时候提起,不过是想和全柔拉近下关系。
不管怎么样,人家都把自己的营帐让给了我。身为主公,作为大将军,和属下套套关系也是应该的。
随着话题的深入,全柔也确实没有刚刚那么拘谨了。
“全都尉今晚住在哪里?”我又问道。
“既然大将军到此,末将今晚便只能回县府去住了!不瞒大将军,如今末将一家老小皆在县府之内,却只有末将住在军营!”全柔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你不仅是江夏都尉,同时也是武昌县令,家眷住在县府有何要紧?这些实属正常!还有,你也是为人父,为人丈夫的,也是该多陪陪妻儿!以后不要再住军营了!”我假装生气道。
“喏!大将军教训的是!”全柔笑着说道。
“还有,别再叫我大将军了,生分的紧,还是…叫主公吧!”我也笑着说道。
“末将…见过主公!”全柔不禁拜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