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看完电影出来见时间差不多了又一起去吃了个晚饭。
快八点时,三人吃完晚饭,褚捷海跟黑夜和侯涅生两人告别,打车去了机场。
侯涅生望着远去的出租车,问道:“明渊,我们现在做什么?”
“去超市买点吃的,然后回去打扫卫生。”黑夜稍稍算了下,“快一个月没回去了,还不知道要脏成什么样。”
“走吧。”侯涅生看了眼时间,“再晚点,大超市都关门了。”
两人一个多月没回东粼区的房子,要重新买的东西不少,在超市逛了快两小时,拎了一堆东西回去。
黑夜以为进家门后会看到落灰的家具,谁想竟看到了堆成小山的快递,仔细一看,全是款式不同的锅。
看着面前的几十口锅,黑夜和侯涅生都陷入了沉默。
“你......”黑夜问,“你当时为什么要买这么多?”
侯涅生回道:“我那时没觉得自己没这么快回来,想着你一天用两三个,随便糟蹋了。”
黑夜:“.......”
感觉他在嘲讽我的厨艺,但我没有证据。
多亏了这几十口锅,两人打扫到凌晨一点多才彻底收拾好。
黑夜说到做到,不让侯涅生上床睡觉就是不让,他站在卧室门口跟侯涅生摆摆手,“晚安,千万别偷偷进来啊。”
说完,他关上房门,躺到床上,裹上被子开始睡觉。
侯涅生确实没偷偷进来,但黑夜睡了一两个小时就睡不着了。
旁边少了某人,他总觉得睡的不安稳。
他烦躁地闭上眼,不信邪地试图重新睡着。
片刻后,他起身下床,出门去找侯涅生。
这房子能隔绝恶意,黑夜无法靠感知找人,只能一间屋一间屋地找。
找完所有房间,他推开玻璃门来到后院,环视一圈还是没找到人。
他心想那家伙不会心灰意冷地跑到外面去了吧。
下一秒,他低头一看,竟看到侯涅生沉在泳池底部。
黑夜:“!?”
不给他上床而已,他不至于直接溺死自己吧!
不怪黑夜会这么想,实在是侯涅生的前科太多了,这人压根就不拿自己的命当命。
他毫不犹豫地跳到泳池里,要潜到池底去捞侯涅生。
十月的兴海气温降得非常快,凌晨的秋风也很是寒凉,室外的池水更是冷到刺骨。
黑夜只穿了一身睡衣,刚下水他就感觉身体冻僵了,可侯涅生居然就这么沉在池底。
这泳池很深,最起码有三米深,黑夜想不明白侯涅生弄这个这么深的泳池干嘛,方便溺死自己吗?
他又向下游了些许,眼看手指即将碰到侯涅生,后者却先一步睁开了眼。
侯涅生眼瞳骤然缩了下,似乎是不明白为什么黑夜会在这里。
下一秒,黑夜从池底瞬移到池边,他轻咳几声,低头看着漂在池里的侯涅生,“侯涅生,你有病啊,不就是不让你上床睡觉吗,你至于想不开直接溺死自己啊?”
侯涅生沉默了半分钟之久才抬眼望向黑夜,极其疑惑地问道:“明渊,你为什么会觉得龙能被水淹死?”
黑夜僵了下,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什么,脸颊和眼眸也都红了起来。
侯涅生见状笑着解释道:“知道吗,如果我还有兽型,你刚刚在水底看到的就是一条黑龙了。”
“我真的很想让你见见那副场景,可惜我已经没有兽型了。”
“不过若是那样的话,你还觉得我会溺死吗?”
黑夜总觉得侯涅生的语气是在调侃他,咬牙怼道:“大冷天泡冰池子里也不怕冻死你!”
不等侯涅生回话,他又扯过一缕湿漉漉的长发,拽在手里继续怼道:“不准说话,赶紧上来,我饿了,快点去弄夜宵。”
“好。”侯涅生从泳池里上来,走时还顺带把黑夜给抱起来。
池水冷得厉害,可侯涅生身上又是热的,黑夜不习惯被人抱着,僵了几秒便挣扎起来,“侯涅生,你别得寸进尺了,快点,放我下来!”
“不要。”侯涅生笑着拒绝了,“泳池的水太冷,我怕你冻僵了站不起来,还是直接抱你去洗澡吧。”
黑夜:“......”
艹,又给自己挖坑了。
深秋的泳池确实冷,他站到花洒下淋了快半分钟的热水才感觉自己重新活过来。
二十多分钟后,黑夜洗好澡,吹干头发,穿着新换的薄绒睡衣来到厨房,“夜宵弄的怎么样了?”
“好了。”侯涅生指了下放在旁边的烤盘,“这东西应该是买锅的时候顺带买的,正好省得麻烦,直接弄点烤肉吃了。”
“可以啊,我先去外面等你。”黑夜刚走几步又退回来,从旁边的箱子里拿出一瓶可乐递到侯涅生面前,“给,别弄的太冰。”
侯涅生“嗯”一声,用手指在可乐罐子上碰了下。
如黑夜所要求的,弄冷了但没太冰,只比常温稍微低了些许,像是刚放冰箱二十分钟就拿出来了。
因为是夜宵,侯涅生没准备太多食材,调味也没弄太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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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嘴上说是嫌弃,但筷子一直没停过,还不忘给侯涅生夹了一点,又把上面的辣椒碎全部挑干净,直接堵死侯涅生拒绝的可能。
侯涅生张了张嘴,又无奈叹了口气,拿起筷子开始吃夜宵。
吃了几口,他听黑夜问道:“对了,关于翟萨的事,等她结束蜕变时期你会对她出手吗?”
侯涅生杀光了所有可以被称为神的异能者,连自己都没有放过,现在的翟萨他不会杀,但以后就不好说了。
黑夜不想未来某天,他和颜司几人因为翟萨爆发激烈的矛盾。
至于天衡山.....
黑夜想过那或许是侯涅生的庙宇。
可他转念一想,侯涅生拿神明的身份当枷锁,又怎么会去主动揽香火呢。
甚至,侯涅生连这个字眼都不愿提起。
他要真问了这问题,说不定还要被侯涅生调侃上好一阵子。
“翟萨啊......”侯涅生将最后一点生肉夹到烤盘上,在微呛的白烟中漫不经心道:“世人总道人面兽心,却从不说兽面人心。”
“由人变兽只在善恶一念间,可由兽变人却是一个重新开智的过程,这个过程漫长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