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锦的性子过于单纯,很多事情贝岑烟解释了也只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于是,贝岑烟就是再想当场发火也只能压着火把事情给周泽锦交代清楚,让他等白以薇来了,去和薛诚换班,而自己要和许明渊出去抓那些复制人,这两天可能都不会回分局,让他晚上下班离开时记得关灯锁门。
十几分钟后,等事情交代完了,几人从办公大楼出来,贝岑烟彻底忍不了了,怒道:“我想知道你为什么非要穿女装出门,我不信许明渊有这种奇怪的癖好。”
刚说完,她又补充道:“哪怕有也是黑夜有,白日绝对不可能。”
侯涅生笑着解释道:“别这么生气啊,毛丫头,我男装再怎么打扮还是有可能被认出来,可女装就不会了。”
他捏着墨镜镜框将墨镜拿起,道:“怎么样,就算看到完整的脸也绝对不会被识破的。”
贝岑烟:“......”
是,性别都换了,而且谁能想到一个影帝会天天女装出门呢。
像是为了印证侯涅生的话,白以薇正巧开车来到停车场,刚下来她就朝贝岑烟几人打了招呼,“组长,许明渊,早上好啊。”
她又道:“组长,你们要出去啊。”
贝岑烟答道:“嗯,有点事情要忙,这两天应该都不回来了,具体的我已经交代好周泽锦了,你待会去他问就好了。”
“好的,组长,你们记得注意休息,别太累了,还有这位......”白以薇打量侯涅生片刻,真心夸赞道:“这位美女,你是别的分局过来帮忙的吗?”
白以薇知道这次又出了不小的案子,虽然不清楚具体内容,但一般这种大案子都会几个分局或者联合总局一起处理,所以才会这般问侯涅生。
知道白以薇完全没认出自己,侯涅生先是朝贝岑烟得意地看了眼,才抬手打招呼:“是的,我确实是别的分局过来帮忙的。”
不等白以薇继续问什么,侯涅生又道:“时候不早了,我们就先走了,我们以后有机会再聊。”
白以薇点头,又和贝岑烟说了两句,快步进去了办公大楼。
她一走,侯涅生就笑道:“怎么样,我说了吧,女装绝不会被认出来的。”
贝岑烟:“.......”
真想让白以薇知道她到底粉了个什么样的影帝。
白日知道侯涅生这是玩性上来了,就跟在盛元时各种耍霍斩兰一样,他看侯涅生还想说什么,当即拍了下侯涅生的手臂,“别闹了,早点把复制人处理好给沈医生那边送过去。”
侯涅生说了声“好”,又朝贝岑烟挥了挥手,“毛丫头,我们晚点见。”
贝岑烟已是懒得搭理侯涅生了,对白日简单吩咐几句后,先一步开车离开了。
路上,她在等红绿灯时又想起白日刚刚的模样,故作无奈地耸了耸肩,轻笑一声,自言自语道:“侯涅生就侯涅生吧,至少不再那么冷冰冰了,挺好的。”
兴海的复制人不少,白日和贝岑烟兵分两路也收集到第二天晚上才勉强结束。
与此同时,许晔舟还在江川疗养院里面等结果,她百无聊赖地坐在椅子上,边刷着手机边自言自语道:“这也太慢了吧,怎么还没好啊。”
江川疗养院的体检项目非常全面,而且会根据个人的体检报告给出专业性的建议,可许晔舟从下午两点过来,现在已经快六点半了,四个半小时怎么想都太长了。
许晔舟放下手机,站起来活动几下,刚要坐下来广播里响起她的名字。
“可算是好了。”许晔舟拿着手机,拎起小包朝诊治走去。
诊室内,戴着医用口罩的鲁铃兰拿着体检报告坐在桌前,在许晔舟推门进来时,用圆珠笔指了下面前的椅子,“许姑娘,坐吧。”
许晔舟拉开椅子坐到鲁铃兰对面,后者将体检报告放到她面前,把圆珠笔一转,用末端指向第一条体检数据,开始给她逐条分析。
总的来说,许晔舟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单纯是最近劳累过度,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鲁铃兰分析完后将报告递给许晔舟,又从旁边抽屉里拿出一盒分装好药片的药盒放到桌上,道:“另外,你的感冒是换季引起的季节性感冒,我们这里接收的很多病人都有这个问题,所以也有专门的针对性感冒药,见效比常规感冒药要快很多。”
她将药盒递到许晔舟面前,“已经分装好了,正常来讲三日量就够了,早中晚各一次,最好是饭前吃。”
刚说完,许晔舟就打了个喷嚏,鲁铃兰见状伸手往旁边一指,“旁边有饮水机,现在吃药的话,明天就能好了。”
许晔舟点点头,起身去接了杯水过来,然后拆开药盒,当着鲁铃兰的面将感冒药吃了。
吃完药后,许晔舟不清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总觉得面前这医生好像有些许莫名的激动,而且这医生的眼睛也有些奇怪。
她的眼瞳比常人大很多,占据了眼眶的大部分,眼白显得比较少。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被这样一双眼睛看着,许晔舟有种被窥视的怪异感,但私自评价别人的外貌着实不礼貌,她便将这些许的怪异感压回心底,然后把药盒装进小包里,拿着体检报告起身,“医生,没其他地方需要注意了吧。”
鲁铃兰点头,“嗯,离开时到门口柜台再结下感冒药的钱可以了。”
她说着将账单递给许晔舟,“给,把这个账单给前台就行了。”
许晔舟接过账单,说了句“好的”才转身离开。
许晔舟刚走没多久,一个白发苍苍,穿着白大褂,戴着老花镜的老人走进诊室。
他看了眼桌上的纸杯,无奈叹了口气,道:“铃兰啊,早晚的区别而已,你为何要让她喝这水。”
鲁铃兰不答反问:“爷爷,你这是在心软吗?”
老人,也便是鲁铃兰的爷爷,这座疗养院的院长鲁安泰,他缓缓摇了摇头,“我若是心软,当年就不会同意这件事了。”
“那就好。”鲁铃兰眸中泛起阵阵寒意,说话的声音也冷了下来,“爷爷,这世界不需要仁慈,世人也不配被仁慈对待,心软到头来只会害了自己。”
鲁安泰什么都没说,只是沉重地叹了口气便转身离开了。
另一边,许晔舟交完钱后快步出了江川疗养院的大门,丝毫没注意挂在门上的铃兰风铃竟是无风自响起来,“叮叮当当”几下又重新安静下来。
许晔舟驱车离开江川疗养院,开车回来市区时已经快八点了。
这个时间点路上车辆本来就多,许晔舟想要抄近道结果被堵在这条不大不小的路上了,开开停停,完全不知什么时候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