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欲加之罪,一连串牵连下来。
基本上把齐鲁之地都给清洗干净了,秦廷内部也进行了一小波换血。
王贲、任嚣和赵佗皆被问罪。
而长城军团中的涉间和苏角进入了嬴政的视线,因为这两个将领都曾在王翦的麾下做过副将。
嬴政拿下了王翦的儿子,便想着提一手王翦的老部下,这样方可更好的维护两者间的君臣之谊。
再观许尚……许尚则是提拔一手章邯……
文武全能的大才。
嬴政表示就看这次章邯的表现究竟如何了。
接下来。
尉缭子面对嬴政的提醒,他淡然的道:“放心,我一定会坚持到自己被明正典刑的那一刻。”
嬴政:“……”
扶苏闻言有点感伤。
明明尉缭子是屡屡有功于大秦的名臣。
何至于此呢?
就不能想想别的办法吗?
答案是……不能……
做了就是做了。
天命极罪。
你可以给尉缭子缓刑,却绝不能破格特赦。
否则秦法岂非要乱套了?
华阳太后轻声道:“纵横捭阖,鬼谷绝学,我希望以后的盛世,此法可学不可用,毫无用武之地。”
华阳太后对于纵横家的固有印象,始终都是乱世大才,而非治世能臣。
她觉得未来一旦纵横家得到重用。
就只能说明……
盛世不再。
乱世将临。
“秦夫人却也无需这般断言。”
许尚笑笑道:“纵横家的抉择、识人、问事,总归都是挺有可取之处的,只不过尉缭子把他的所学,都用在了最极端之处。”
华阳太后闻言微微颔首。
尉缭子则是没有接话,而是选择了看向了窗外道:“魏地河内,可真是……民不聊生啊!许公,掘开黄河想来应该也是你的提议吧?你降低了秦军攻取魏国的伤亡,却让整个魏地百姓流离失所。”
“正所谓先决后择是为利,先择后决是为义。”
“许公,其实你也挺极端的。”
……
尉缭子并不觉得自己的抉择有任何问题。
所谓极端……
那只是普通人的妄断而已。
他几乎可以确信。
在许尚的内心深处,他的所作所为都是顺应大道,可称高明,而非极端……
许尚说尉缭子极端,并非是字面意义上的极端。
只不过有些时候,许尚往往需要说一些较为接地气的言语,好跟身边的人沟通。
同理。
在尉缭子的眼中,尽管河内郡仿若一片泽国,他也并不觉得许尚做错了。
各自有各自的道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