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擦去身上泥渍和预先暖身，用雨水足矣。

上至将士，下至流民百姓穿上内外一整套保暖衣物时，整具身体都能站直了。

不用弓腰维持体温，光是站着就能汲取到源源不断的暖意。

“娘，这奇怪的衣物好暖和啊！”

“我在这个冬天是不是就不会像妹妹一样冻死了？”

孩童纯净的双目闪烁着期翼的光芒。

揪着军大衣扣子小心翼翼的寻求肯定。

妇人也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这样的温暖她只在梦里感受过。

钟雨晴路过时揉了揉她的脑袋，给予她肯定的回答。

“不会的。”

“陛下不会让我等再受其饥寒。”

“南诏城中不会有饿死之人，也不会有人冻死街头。”

孩童雀跃地原地蹦跶。

“陛下是最好的陛下！”

钟雨晴拍拍她的小脑袋，笑着往前走。

铜鼎中紧接着出现药品，江鸾凰让军医们亲取。

帐篷中已有高烧不退胡乱呓语之人，亦有抵抗力低下受其污泥感染之人。

甚至有原本仅是轻微外伤拖成恶化发脓的将士。

此刻亲手拆开有用药物，军医们不免拭去眼角泪痕。

为医者，最无力的就是空有诊断之力，而无治疗之物。

“谢陛下，他们都有救了！”

柳如是捧起药物一心想着救人。

撞到门口前来的钟雨晴时，对方还扶了她一把。

“谢钟统领。”

柳如是匆匆离去，钟雨晴进帐篷向江鸾凰行礼。

江鸾凰递给她一杯奶茶。

“钟统领也尝尝此奶茶之物。”

江鸾凰得到仙人赠言秋天的第一杯奶茶心生疑惑。

何为奶茶？

又何为厚芋泥啵啵？

她初尝第一口就被丰富多味的糖分所充斥口腔。

用力一吸，还能从杯底吸上不同的可咀嚼之物。

江鸾凰也就堪堪可以辨认出其中细腻的芋泥乃是蹲鸱。

厚芋泥之名可解，但啵啵何解？

钟雨晴吸出两颗波波到嘴中，只听得发出一声。

啵~

江鸾凰心头恍然大悟。

细细嘬起一颗波波发出同样的声音。

不知想到哪里去，脸色霎时红起。

“陛下，这奶茶之物与其糖水相比，口感多而不杂，甚妙。”

“就连这几日心里压着的事儿也能稍稍松活些，感觉轻快多了。”

钟统领头清心悦。

只觉得此奶茶乃是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陛下，这可是仙人所赐？”

“自然。”

江鸾凰脸色有些不自然的潮红。

钟统领握着奶茶也不觉得烫，忍不住怀疑陛下是不是也生病了。

“陛下，您可是有高热？”

“可需末将去寻军医为您瞧瞧？”

“不用，朕，无事。”

江鸾凰轻咳一声。

潋滟的眸光在烛光下晃荡起层层涟漪。

在钟雨晴百般狐疑的眼神下。

江鸾凰捧着奶茶正色问。

“钟统领前来，所为何事？”

谈及正事，钟雨晴放下奶茶向江鸾凰禀报。

“陛下，李将军回来了。”

“幸哉！赶快宣李将军觐见。”

天灾之下，李敢还能安然无恙回来实属幸运。

钟雨晴接着补充。

“李将军带领的将士连同甘将军一同折损在外，只余李将军孤身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