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周莹万念俱灰,家人的背刺让她心如刀割般疼痛,猩红的双眸死死盯着周海。
周海双眼含着泪,看向神色崩溃的女儿,“莹儿,别怪阿爹,你弟弟不能替你背这个罪名,你要恨就恨我,别怪你弟弟。”
周律心知爹的这番说辞会将姐姐置于万劫不复之地,可为了自己,他只能缩着头,不作声。
这时,林书言信步走到吴元安面前,跪下开口道:“大人,草民要状告周律,他在我的茶水里下药,而后将我扶到他的房里,并反锁门窗,点燃催情香。
而周莹在周律离开后进了房间,意图对我不轨,幸好草民有内力在身,才能压制药性,得以脱身,否则草民今日将百口难辩,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大人,这是我喝完茶水后察觉不对劲偷偷收起来的杯子,还请大人请个大夫查验一番。”
他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茶杯,递给吴墨,吴墨接过后在吴元安的示意下匆匆离去。
林书言的话一石激起千层浪,无论是学子们还是王夫子,皆不可置信的看向周律。
“原来如此,我就说阿言练武之人为何突然身子不适,原来是你给他下的药!你为何如此恶毒!”赵学文恍然大悟,愤怒的看着周律。
周律跌坐在地上,面色煞白,他当时下药之后太紧张了,确实没有注意到杯子被林书言收起来了...
很快,吴墨便带着一位老大夫回来,吴元安起身将杯子递给老大夫。
“还请您看看这杯子里是否有异常。”
老大夫已年过花甲,他接过杯子,先是闻了闻,接着用手指刮了刮杯壁放嘴里尝了尝...
片刻后,他接过吴墨递来的茶水漱了口,这才开口道:“回大人,这杯壁上残留着红尘醉,若是服用红尘醉,将会出现面色苍白,身体虚弱无比,像是突然发病一般,而后会短暂的昏迷过去。”
吴元安点点头,又示意老大夫去给林书言把脉,片刻,老大夫回禀道:“大人,这位公子体内确实残留少许红尘醉,不过并无大碍。”
吴元安闻言脸色一沉,厉声道:“周律,你还有何话说?”
周律吓得六神无主,嘴巴喃喃道:“我...我...”
周海看着不成器的儿子,心力憔悴,他叹了口气,辩驳道:“回大人,就算林书言中了药,这也不能说明一定是我儿下的药啊!”
“呵...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林书言嗤笑一声,随即对吴元安朗声道:“大人,我这有一人可为学生作证。”
“带进来!”
片刻,衙役领着一名低着头,穿得灰扑扑的小厮走了进来,小厮跪在地上,怯声道:“小的牛顺见过大人。”
“牛顺?怎么是你?你来干什么?”原本跪在地上津津有味看戏的王寻惊得差点跳起,神色开始惊慌。
牛顺瞄了一眼王寻,弱弱喊道:“少爷。”
“牛顺,你就将你看到的,听到的都说出来。”林书言盯着他。
牛顺面色发苦,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