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似乎改了主意,亲自为她戴上,然后握住她的手,顺着廊桥往前。
“昨夜没有好好说话,今天,咱们只是京城百姓里最普通的一对,不知,婉云,可否一起?!”
此话一出,木婉云心中还是一顿,他的意思是,不仅仅是在这里,还要去人群之中。
不禁回眸跟他对视。
似乎是看出她心里所想,谢君墨握住她手的手更加用力,几乎是不由分说拉着她就往人群鼎沸的地方走去。
“朕今日实在是不想做孤家寡人,何况,这样的机会对朕而言并不多,或许,此生也只有这一次。”
木婉云侧眸朝他看去,他所有的表情都被面具挡住,以至于她看不真切,可他语气里的寂寥和惆怅,却还是精准无比的击中她的心,让她心底深处生出一丝怜惜,心柔软的不像话,不由分说便轻轻点了点头。
似乎是欣慰她的同意,他胸腔里发出沉闷又隐忍的笑,连带握着她手的手,都微微用了些力道,恰到好处,不疼,却让她在这冰冷的夜里,感觉到温暖,还有心安。
等她再回神,已经跟着他到了人群里。
虽然心里明白他嘴上说只有他们二人,可却不可能,可一眼望去,都是看不到的人,她心里还是莫名有些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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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察觉到她手心的湿润,他把她握的更紧了些,还一直贴在她耳边说话。
虽然知道是因为人多,才不得不如此,可还是莫名的有些耳根发热心也砰砰乱跳。
以至于,他说的很多话,她虽然附和,却根本没有听进去,唯独记得他提起以前在冷宫时候的事情,说听起宫人提到外面过乞巧节的热闹,那时候心里便心生向往,可后来他终于有机会出宫,却只觉得寂寥孤独,自那之后,他便再也没有一个人单独去过人多热闹的地方,即便非去不可,也会带上仆从和护卫。
听了他的话,她也不由得想起儿时,木尘总会在这样的日子拉她着出府,他总会有意把所有跟随的人的注意力都喊走,有一次,还故意撇下她一人,那次,她孤独的一个人寻了好久,街上都没有人了,都没有等到人,那时候,她心里真是害怕极了,也是那时候,她心里隐约察觉自己似乎并不受家里人喜爱,可是又偏执的不想承认,他们想在外人面前故意表现对自己好点,自己也配合,好似只有这样,他就是个被人疼爱的小孩儿。
她曾在话本子里看到过一句话,说儿时的一些不好的事,有时候会跟随人的一生。
以前没认真想过,今日方觉还是有些道理的。
许是都有相似的经历,她看着一直对她体贴有加自降身份的男子,心里也突然多了几分感应,减了几分算计,在人群差一点把他们冲散的时候,牢牢反握住了他的手。
谢君墨本来还有些后悔,不该一时兴起,就带她开如此人多的地方,可这一刻,感受到她的手,纤细的手指攥住自己的手,所有的悔恨荡然无存。
只佩服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和英明果决。
人群里,四目相对,他恍惚发现她看他的目光里,似乎多了些什么。
可很快,这份旖旎就被鼎沸的人群冲散。
看着越来越多的人,他终究还是怕她受到冲撞,贴在她耳边道,“饿了吧,朕,我,我在天一酒楼定了包间,咱们去?”
木婉云这才惊觉为的确有些饿了,遂点头附和。
只是想起天一酒楼,她就想起昨日,脑海中又浮现出沈阔临死反扑说的那些话,思索再三,还是忍不住开口,“陛下?昨日…“
“不提昨日,婉云,我知道你心里仍旧有芥蒂,或许,答应朕,也有自己的考量,可请相信朕,不,事看朕如何去做…”
面具挡不住他眼底的赤城。
木婉云心紧紧揪成一团,许久才在他专注目光之下愣愣又认真点头。
或许,这一夜,她可以信他。
二人到了天一酒楼,可是却被临时告知酒楼已经满了,谢君墨有些无奈,这才想起,他为了今日能玩的畅快,严令底下人不许泄露身份。
没了帝王身份加持,这天一酒楼就算是有银子也不好使。
思及此,他只能无奈的扯了扯唇角。
就听到木婉云的声音悠悠传来。
“其实,在大堂也无妨,说不定还能有意外收获。”
闻言,谢君墨心头微松,随之二人手牵手一起去了大堂。
坐在拥挤的大堂里,虽然很吵,可二人却都觉得很是应景。
人多的地方,少不得有人谈及最近京城时兴的事情。
而最近最热议的便是沈阔通敌,新帝派遣使臣出使西北,准备联合西北共同抵御南疆,还有安王妃跟安王和离,倒是之前木婉云被她封后似乎都不那么热络了。
只是还是有人会时不时提到木婉云的名字,可都是跟国运,以及做了很多利国利民的事相关。
木婉云虽然过去也不在意那些非议的话,可听着人们夸赞,总归是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