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也让朝中的老臣人人自危。
何况,陛下还有意重开已经数十年前就取消的武科举。
这对朝中老牌权贵而言,可不是好事。
总之,如今朝中基本分属三拍派,一派是以安国侯为首的老牌文臣一派,一派是以镇国公为首的老牌武将,另外就是以卢枫为首的新帝一拍,其中新帝这一派,不仅有文臣,也有武将,人数虽不多,可都是实打实的职能部门,不容小觑。
原本两派就已经心有余悸,唯恐,新帝进一步排挤他们,若是皇后再出自这一派,岂非更让他们无立足之地。
还有那个木婉云是商贾,陛下登基之后,就大力扶植商贾,商贾这等末流,隐隐有崛起之势,这可不是好事。
至此,两派心中所想的就不只是皇后的位置,更是他们的存亡,以及国家朝纲等大事的严峻问题。
很快有人提出,不如两派联合,趁着卢枫不在,新帝没有有力倚仗的人,就算是违逆天颜,惹陛下不快,也要让他收回成命。
至于皇后之位,两派再商议。
大不了,抽签,一派做皇后,一派做贵妃,剩下的事情,再细细谋算。
安国侯和镇国公也是这个意思,此时身边人提议,他们互相也点头,就此,两派算是达成共鸣。
只等着谢君墨上朝,便互相配合,无论如何也要让新帝收回成命。
而此时,谢君墨也在偏殿,听完了地下宫人的汇报,得知安国侯和镇国公这两个老狐狸,竟然还想打配合,忍不住讥讽一笑,随之,随着三宝一声尖锐的,“陛下驾到。”
谢君墨迈步走上台阶。
文武大臣纷纷跪拜,高呼万岁。
谢君墨走到龙椅前,不急着坐下,反而睥睨扫了一眼底下的朝臣。
扫到安国侯和镇国公身上时,停留的时间尤其久了些。
即便不抬头,安国侯和镇国公也有所察觉,只是陛下不让他们起身,他们也只能继续跪着,可在外面熬了一晚上,有冻了大半宿的他们,此时,本就身体不适,有的甚至忍不住想咳嗽,还有的鼻涕都流出来了。
如今正是最冷的时候,即便朝阳殿烧了地龙,可是也不够暖和,跪在地上,只觉得冰凉刺骨。
很快,一众朝臣就有些受不住了。
只能盼着谢君墨赶紧让他们起身。
谢君墨却一点不着急。
不仅不着急,反而还想心情颇佳的欣赏了一阵。
看着一个个跪地摇摇晃晃的,他嘴角的笑意就更浓了几分。
随之,直接抬手,指了指一侧没什么存在感的钦天监监正,“殷爱卿,朕昨个儿做了个梦,朕总觉得别有深意,你来帮我朕解读一下。“
随之,钦天监监正出列,俯下身子,耐心倾听谢君墨昨晚的梦。
梦是他们昨个儿就商议好的,总之,不管是什么梦,都是先祖托梦。
钦天监正,一番有理有据认真分析解读,最后,大喜道,“陛下,这乃是吉兆,定然是先皇有感陛下后位空悬,有意替陛下择后…”
“原来如此,难怪朕今早醒来之后,去给父皇上香…”
谢君墨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还把今个儿去奉天殿时候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钦天监正又仔细掐算一番,随之念念有词,最后有俯首叩拜,大声道,“按照陛下梦境,和先皇指引,皇后乃是对社稷有大功之人…”
“一派胡言…”
到了这个时候,朝臣哪里还猜不到,这分明就是谢君墨和钦天监监正一起合谋做的一出戏。
再不阻止,只怕就让他们如愿了。
他左等右等没等到安国侯的人家,急脾气的他,再也忍不了了,直接站起来。
只是满朝文武都是跪着的,他突然站起来,这就有点…
谢君墨脸色顿时黑沉下去。
有胆大的,小心翼翼抬头瞥了一眼,吓得立即又低下头去。
镇国公也是急了,当站起来,才发现自己此举不妥,可站都已经站起来了,加之他心里还有事,他只好拱手作揖,“陛下,请恕老臣僭越之罪,老臣年纪大了,旧疾发作,实在是跪不了太久…”
“镇国公言之有理,诸位爱卿,都起身吧。”
谢君墨也不会真因为这点小事就问罪,反倒是还责怪三宝不提醒自己,让诸位臣工跪了这么久,还特地询问了几位年纪略大的老臣是否有碍?
老臣哪里敢说,唯恐谢君墨下一句就让他们告老还乡。
最后,所有人起身,谢君墨也坐了下去。
只是镇国公之前的话,也被打断了。
就在他努力想掰回去的时候,突然外面传来侍从急切的声音,“陛下,有急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