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二章 烽火戏诸侯,狼烟守荆州!(2 / 2)

亘古不变的面瘫脸微微的抖动了分毫…

一旁的关平为父亲斟满茶水…

「江陵夜风呼啸,这茶…父亲趁热喝…

轻轻的一道声音,似乎生

怕叨扰了父亲。

关羽一丹怅然,依旧是手捧着《春秋》,他反问关平。「平儿…周幽王为博褒姒一笑,烽火戏烛火,致使犬戎进攻西周,再起烽火时,诸侯无人来援,幽王被杀,西周结束,从此周天子的权威一落千丈,出现了春秋战国时期群雄并起,诸侯纷争的局面!」

讲到这儿,关羽顿了一下,继续道:「为父在想,若是当初周幽王没有烽火戏烛火呢?或许犬戎进攻时,诸侯会纷纷来源,周王朝就会延续下去,就不再有春秋,也不再有战国,更没有秦、汉,没有魏与季汉!」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关平连忙拱手,「父亲不是周幽王,江陵城也没有褒姒,父亲防范江东与荆南的烽火台万无一失,烽火一起,整个江陵坚壁清野父亲北伐时看到烽火四起也能即刻回援」

以史为鉴…故而,关羽不惜大兴土木建立起了成片的烽火台」。

在他看来,北伐是势在必行,他这一路也是最快捷的能直插大魏心脏之处的关键,可南边与东边的防护不能不做,万般无奈之下,关羽只能用这烽火台将战线连成一片。

「《春秋》中这烽火台背负了千年的骂名,希望能借此荆襄一战,为父为他正名!」

话音刚落…

咔嚓

房门被推开了,一阵江风席卷而入,这让屋内的烛火微微的闪烁,《春秋》上的文字也若隐若现。

门外,一个白色眉毛的男人徐徐走入,原来是参军马良来了,这是诸葛亮专程从荆州才俊中为关羽挑选的参军

人言」马氏五常,白眉最长」…

无论是曾经的荆州,还是巴蜀,马良都有相当不俗的威望,颇得诸葛亮与关羽两人的信任。

看到是马良,关羽将《春秋》阖上…

「如何?「关羽询问道。

马良拱手,「君侯,那曹羽果然裁撤了周瑜的水军大都督之职,如今接替他执掌荆州与江东水军的乃是陆逊!」

「陆逊?「关羽眼眸微眯,这个名字在他的脑海中过了一遍。

可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没听说过。」

「君侯,此陆逊字伯言,乃汉城校尉陆虞之孙,算起来与曹羽是一辈儿的,其姑母便是曹羽的母亲,算是曹羽母族的一个族弟「马良对陆逊也不怎么了解,「算是外戚吧看起来,外戚掌权…就是曹羽也不能免俗啊!」

一声感慨…

关羽眼神轻蔑,「多大了?」

「方才弱冠。」

「黄口孺儿,是吾孙之辈!「关羽笑道。

关平也笑了,「孩儿听闻汉便是亡于外戚之手,如今…这曹羽也重用外戚想来…这是魏衰退之预兆啊!他也真是大胆,随便派个弱冠之年的书生就来做都督,这等统帅给父亲提鞋都不配!」

此言一出…

马良听出了关平的轻狂之意,「君侯不可大意,曹羽何许人也?他既敢在危急关头任命此人,这就足以证明,这陆逊不可小觑!」

「又不是这世上哪个姓陆的都像陆羽一样,且试试他的能耐!「关羽一捋胡须,旋即表情变得一丝不苟。「关平听令!」

「在!」

「今早急报,陆逊在十日之内于襄樊外筑起了十余处营寨,本帅令你五日之内攻破!」

「喏!「关平拱手!

…..

…..

一艘乌篷船已经停在码头,荡开翻涌的波涛,起伏在一望无垠的江面上。周瑜与吕蒙坐在船头,陆逊与陆绩亲自来为他们送别。

陆逊拱手,「静候周大都督一鸣惊人!」

周瑜笑道:「与其说是一鸣惊人,不如说是一雪前

耻,毕竟江陵一役我的确输给关羽了。」

听到一雪前耻…

陆逊收敛起了笑容,周瑜见气氛变得肃然了起来,淡笑道:「关羽自视天下无敌,除了陛下之外,从未有人入过他的眼,他势必要趁陛下亲征之前夺下更多荆州的土地,如今就连他稍有顾虑的我都被裁撤,之后…就按照计划进行!」听到这儿,陆逊的表情变得更加的一丝不苟,「或许统略上,学生比不过周都督,但设法取悦关羽,谋关羽之心,兄长言传身教多年,学生一定能够胜任!待得关羽抽调江陵之兵进攻襄樊,公瑾便可乘荆南之兵、裹挟江东水军出奇兵袭之,如此一战功成!」

话说到这儿…

周瑜颔首,旋即两人在江边庄重地躬身互拜,之后周瑜所乘的这艘乌篷船去势如飞,荡开翻涌的波涛,起伏在一望无垠的江面上。

遥看两岸青山缥缈,陆逊感慨道:「关公啊关公,水淹江陵…究竟是威震天下?还是大意失千军?」

…..

…..

东川,汉中。

「仲达,这一战荔枝道你的对手是常山赵子龙不假,却也是马谡与王平,陛下反复叮嘱,莫要高估马谡也莫要嘀咕王平,仲达千万牢记!」

杨修正在城门口送别司马懿。

作为大魏年轻一代的俊杰…两人担任校事府***,又担任霸府成员,或许因为…彼此间没有世子争夺的利益纠葛…

所以,两人更多的是合作,而非竞争。

这一战荔枝道看起来是司马懿对赵云…可实际上,却是大魏的间军司与马谡、王平的决战!

「雕版我已经收好,我会在最必要的时候使用!」

司马懿拍了拍杨修的肩膀…转过身,就打算引军离去。

就在他前脚刚做…

一名斥候赶来,「禀报杨曹掾,陛下传令,今夜口令——疥(jie)癣(xuan)!」

斥候说完就退下…

杨修敲了敲脑门,「疥癣?怎么用这样的口令?」

这个想法刚刚生起,忽的,他惊喜的雷然挑起,「原来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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