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它想收买大白妖心?
嘁,他做梦!
“苗掌柜骗你了?”
细雨:哦,苗姐姐也有掺和?
“薛三公子,也没有骗你吧?”
细雨:嗯,这里头还有薛秧子的事?
不好好教大白认字,他在搞什么?
她朝窗外一瞥,恰好看到隔着院子,正对着的另一间屋,隐在门边的一抹黑衣“嗖”地一下,缩了回去。
偷窥?
嘁,想看戏,就大大方方过来看嘛!
细雨从怀里摸出一沓符,找出泰山符,拢在袖中,站起身出了屋。
被冷落的大白和小纸:……
细雨干嘛去?
对门的屋子里倒挺热闹。
苗姐姐在炼制小纸的伞面,薛平安在写字,就连老长虫也如没事人一般,翘着二郎腿,坐在屋中圈椅上。
细雨进屋晃了一圈,最后来到玄卿身旁。
“老长虫,大白的如意百宝袋,是你给的?”
玄卿见她来问,神情颇为自傲。
他与这小道士可不一样。
小道士穷的很,身上拢共两个袋,都不是她自个的。
一个百宝袋,是掏了个小狐妖的巢穴得到的。
一个如意百宝袋,则是连坑带骗,从他这里哄过去的。
哄就哄吧,如意百宝袋,他有好几个。
不在乎。
一高兴,刚化妖的小鹅妖,他也舍得给一个。
哼,就是这么大方,气死小道士!
玄卿斜睨着细雨,恨不得鼻孔朝天。
“不错,就是我给的!既然小鹅妖用得上,便给它一个……小事一桩,不必多谢!”
多谢?
确实要多谢!
她的谢意,沉重得如同泰山压顶!
“啪”一下,细雨手如闪电,将泰山符拍在了玄卿背上。
玄卿顿觉背上如同压了一座山,沉甸甸地沉。
“咔嚓”一声响,他坐着的圈椅,出现一道裂痕。
炼制伞面的苗妩,停下手中动作,抬眼看过来。
“哎,椅子要压坏了。”
细雨伸手一扯,将玄卿从圈椅上扯了下来。
“扑通”一声,玄卿被泰山符压的几乎五体投地。
千钧一发之际,千年蛟妖单膝跪地,撑住了重压。
“小道士,你……你拍了什么符?快解开!”
解开?
那不可能!
细雨蹲下去,和玄卿面对面。
“哼,想利用小恩小惠收买大白?”
“你还嫌大白吵,让大白叼着木棍占着嘴,就嘎不出来,吵不到你了,是吗?”
玄卿被她这一通颠倒黑白,气到一时说不出话。
谁有这想法了?
谁有谁王八蛋!
苗妩听到细雨的话,也是一愣,放下手中小伞。
“细雨,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我可没误会!”
细雨一伸手,指向缩在门边的大白。
“大白嘴里叼的是什么玩意?占着它的嘴,可不就让它叫不出声吗?”
苗妩:……
千想万想,都想不到,细雨是这个反应。
小纸也同样如此。
明明是去向细雨显摆的,她,她怎么就能误会到十万八千里之外?
她这脑子,长得和别人不一样?
玄卿险些呕出血。
“你们,你们等会再扯闲话,先让那小道士,给我解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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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妩看向细雨,“细雨?”
小纸在大白脑袋上几乎站起来,“细雨,你真的误会了,真的……”
就连大白,嘴一松,叼着的木棍及三角形的板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嘎!”
大白朝着细雨也叫了起来。
屋里的薛平安,早已放下笔,见状也起身,朝细雨一揖。
“小道长,俗话说偏听则暗,兼听则明,有这么多人为玄先生作证,足以说明是小道长自己误会了。”
“既是如此,小道长还是给玄先生解了符术吧?”
细雨谁也没理,只看大白。
“大白,这老长虫没哄你,你确定?”
“嘎!”
小纸拍它,“用木牌,用木牌!”
细雨皱眉,“什么用木牌?小纸,你做什么老让大白用木牌?”
小纸:……
苗妩叹气,“你先给把符解开,我慢慢给你解释。”
……
泰山符被解开,玄卿沉着张脸,坐到了另一张没裂痕的椅子上。
细雨正在听苗妩解释,听得嗯嗯嗯的。
“大白,过来!”
正围着蛟妖打转的大白,磨磨蹭蹭挪了过去。
细雨拿起它脖子上的如意百宝袋,袋口直接就没系,拎起往地上一倒,“噼里啪啦”倒出来一堆木牌。
“就这些玩意?”
细雨挨个捡起来看。
木牌两边都写有字,都很简单。
“好”,“不好”?
什么玩意!
她扔到一边,又捡起一个。
“行”,“不行”?
什么破玩意!没意思。
细雨咣咣捶大白,“你平时的嘎,就只有这么简单的意思?蠢鹅,蠢死你算了!”
意思简单不说,还要她歪着脑袋,倒着看?
蠢死它算了!
大白被捶得,直往苗妩身后躲。
“复杂点的,大白不识字,”苗妩护着大白,“它也不认颜色,形状太多,它又记不住……慢慢来嘛。”
细雨撇撇嘴,翻到一个“细雨说得对!”
这个有意思!
细雨眉开眼笑,“这个谁写的?这个写得好,都照这种写就对了!”
众皆侧目。
真不要脸啊,真不要脸。
苗妩不动声色,“这个字太多了,多了大白认不出来,慢慢来。”
也是,细雨把手中的木牌扔到了地上一堆里。
“就这点事,大白和小纸来打扰我画符?”
大白:……
小纸:……
“还害得我误会了老长虫!”
大白:!!!
小纸:!!!
它们什么都没说呢,她自个多想,误会了老……蛟妖,现在反过来怪它俩?
细雨是狗,真狗!
“自个玩去吧!”
细雨站起身,拍拍手,“我忙着呢,别来打扰我!早日研究透缩地成寸符,没准咱们就能早日回家!”
小纸一喜,“真的吗?”
“当然!”
细雨信心满满。
“咱们就是被师父一张缩地成寸送出来的,当然也能用一张缩地成寸,给咱们送回去!”
“等好消息吧!”
走了两步,细雨回头,对沉着脸的玄卿道,“行吧,刚才是我误会了,那就赔个不是……这样,咱们的百年赌约,除去一半时间!”
“你只需听令五十年……偷着乐吧,占大便宜了!”
细雨走了,徒留个玄卿,气到冒烟。
一百年、五十年有区别吗?他一年也不想认!
苗妩则微微蹙眉。
缩地成寸,是这样用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