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韧性，虞沐扬从来都不会认输。

当初他可以给自己洗脑洗到无师自通，操控吴铭古族的空灵宫进行战斗。

如今他也可以洗脑自己并不爱着玄音。

他和玄音，只是比任何人都要好的朋友罢了……

相较于虞沐扬，此刻的玄音走在通往导师居所的路上。一路轻哼着歌曲，步伐自在的走在前方。

而方才过来寻找玄音的沈凝心，这会儿却默默的跟在玄音身后。

清冷的眸子注视着面前的衣摆摇曳潇洒身影，沈凝心的眉头皱了又皱。

奇怪，为什么自己感受不到玄音修为？

自当初玄音将她从淤泥中捞出，化名阮珛成为昊岚国女相。她所得到的赏赐，也随着摄政公主宇文昭水涨船高。

而学府这边，自从放假结束之后。便开启了几乎魔鬼训练般的日程。

一边是乾坤源灵塔彻底开放，每天不限定的放入学员。

另一边暗界中神机楼的据点打理完成，只要学生愿意，随时可以选择前往历练。

这些年里，沈凝心在提升修为的同时。几乎每一天都在源灵塔和暗界之中两点一线，连带着她的三个队友也跟着内卷，最终带动起了其他小队。

如今的沈凝心青鸾附灵几乎可以凝聚为实质，修为更是超越厉盛楠到达了五星灵将。

可即便如此，她也依旧没有感受到玄音周身的灵力波动。

哪怕玄音的修为在天灵侯，她也应该能感受出来吧？

“好奇我修为的话，你可以直接拿剑捅我一剑的。”

在沈凝心眉头紧锁的时候，走在她几步开外的玄音，突然回眸冲她勾唇一笑。

人畜无害的倾世容颜依旧耀眼，可彻底长开后凌厉逼人的凤眼间的笑意深长，给她原本恍若神女的脸上平添了几分压迫。

见到这副模样的玄音，沈凝心的心跳漏了一拍，旋即没好气的移开眼睛。

“我不是过去那个无端迁怒于人的家伙了。对你的修为，我只是好奇。但我没打算与你为敌，你不必激我。”

闻言，玄音眨了一下眼睛，挑眉道：“与我为敌？什么时候？我怎么不记得了？而且你……”

配吗？

最后这两个字险些脱口的时候，被玄音及时反应过来压在嘴里。旋即轻咳了一声改口。

“于我而言你充其量是个对手，算不上敌人。能被我称为敌人的家伙，可没有你这样的好下场。”

人界给自己带来苦难的家伙，白筠万箭穿心、花菱震碎灵宫生生疼死、紫蚺更是化为一摊烂肉。

而那个试图夺走玄凰凤源的唐清音凤骨碎裂、白子佚被诡灵师抓走，辗转反侧貌似被白夜圣界带走了。

而天宫帝后成灰、力天使断了条胳膊、白夜琬云成了瞎子天赋尽毁……

至于千映雪，若非她帮助玄音布局夺回玄凰，玄音才手下留情。

否则按玄音的性格，她又能苟活几日？

想过这群具有代表性的冤种们一幕幕的惨死，玄音再度看着沈凝心轻声一笑。

“以前你说的那句话，时至今日，我依旧觉得很对。”

“九界的机缘就这么多，每个人都有资格抢。你为资源与我作对无可厚非。我虽杀人无数，可也没睚眦必报到这样蛮不讲理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