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在说什么啊？我就是单纯看不惯白夜族的作为，三界如今剑拔弩张，都是他们一手挑起来的！”

面对鹿潼的说辞，玄音却闭上眼睛，道：“和凌照影说的一样，普通人可不敢掺和古族的事情。即便我是你的同学。”

说罢，玄音再度侧目看向鹿潼。神色之间格外认真：“文陵族就剩下我自己。告诉我吧，你所在的古族是什么族？”

见玄音笃定道极致的模样，鹿潼的神色也渐渐平静。

长长的呼出一口气，鹿潼按着玄音腹部的伤口，对视着玄音道：“玄音，如果你拥有整个文陵族全部的力量，你会做什么？”

闻言，玄音沉默。

拥有一个古族全部的力量……

无上的力量、无尽的资源，全部在一个人身上的话。那这个人做出什么样的事情，都毫不意外。

但是……

玄音想到了文陵族中的长辈，想到了她们的处事作风。最终闭上眼睛笑了笑。

“我做不到和他们一样博爱苍生，但我能敬重我所见到的一切生命。当然，前提是这些生命值得我敬重。”

玄音只是玄音，她可以手持魔刀屠尽天下，也可以捡起繁花治愈众生。

她可以成为她想成为的任何样子。

听着玄音的答案，鹿潼笑了。一双明亮的眼睛，伴随着笑容带来的弧度显得极其明艳。

淡淡的流光浮现在鹿潼的周身，玄音发现他的头发开始极速变长。

乌黑明亮的长发，似乎挣脱了发冠的束缚倾泻而下，少年清秀的容颜在此刻渐渐浮现出一股娇俏清丽。

原本那略显瘦弱的身子此刻拔高，就连那先前宽松的黑袍，也在这刻出现了几分紧身感，顿时就将鹿潼胸前极具性别特点的部位凸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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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荒诞离奇的一幕，玄音渐渐瞪大了双眼。

倘若她没有窥灵虹膜，也不至于这么震惊。无非就是鹿潼用了什么法子隐藏了自己的性别，就像她的狐影千面一样。

但是！

她的窥灵虹膜可是清楚看得到鹿潼一开始的男生模样是真的，现在的女生模样竟然同样是真的！！！

瞧着玄音目瞪口呆的模样，此刻已经彻底少女化的鹿潼得意洋洋的勾唇一笑。

若是楚离生在这里，那他定会发现面前的鹿潼，正是当初在暗界中劝阻他不要去九幽雷山的少女！

“我的真正名字叫钟离潼，你也可以叫我潼潼。还有你这是什么表情？我一直是女孩子好不好！”

钟离潼眨了眨那与生俱来的大眼睛，清丽的脸上注视着玄音的表情很是开心。

戳了戳玄音的脸，钟离潼又道：“我所在的古族名为钟离族。族人不多，只有两三万人。但是我们很厉害。”

话到此处，钟离潼神秘兮兮的靠近了玄音，在她的耳畔低声道：“我们钟离族的人，全都是空间系！”

“什么？！！”

若说鹿潼从少年变成少女的状态让玄音震惊，那她的这一句话，则是带给了玄音惊恐！

空间系是所有附灵中唯一一个不能遗传的的附灵，其威力的强大与多变只能通过极小的概率才能变异出来。

玄音正因为父母的附灵都非常强大，两股力量势均力敌才让玄音觉醒出了空间系。

而现在钟离潼却说他们的家族竟然人均空间系！

若非人数上对比起其他古族动则几万几十万人来说太过渺小，说他们是最强古族也毫不为过！

在玄音怀疑人生的时候，钟离潼则跪坐在地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你的师父九阴是庇护我们的人，你在我们族中已经算不上秘密了，这次我执意来古神山，就是为了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