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是的,从某种方面来说,我比以前更接近总统,管理着总统日常的高尔夫球运动,而且办公室就在总统房间出去的第三间。”
“你说我们这样躺在床上聊天,会不会对那些站着的人不公平。”我说着,往脚的方向看去,被子似乎有点太短了,脚都露出来了。
虽然被子不可伸长,但脚可以缩短,于是我把脚缩回去了。
“管它呢,要不我带你去我的办公室参观参观吧。”
然后,我们从床上下来,走出房间,继续沿着铺着厚实地毯的走廊走。
又走到一扇木门前,老人说到了,然后推开门。
如果说门外面的画质是4k,那么门里面就是幼儿园简笔画了。
蜡黄且粗糙的墙面,歪歪扭扭的门,像是用毛笔写了字后又沾了水而字体变得模糊的门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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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依稀可以看见上面写的是什么字。
男厕所,女厕所,设备房,奖杯室,高尔夫球办公室。
“来,这里是我的办公室。”
我看向老人,他的身体也变得粗线条起来。
然后,我听到了闹铃的声音,醒了。
2024.11.29
(一)
像是在公园的路上走,和我一起走的还有一个老人(又是老人)。
“这次回去我肯定要举报xx清,他背着组织干了那么多坏事。”我对老人说。
“可他毕竟在组织里干了那么多年,位置那么高,想要扳倒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老人说。
“我不管,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只要人够多,人心在我们这边,看还有谁敢去保他。”我说。
我们正说着,走到了一个分岔口,左边是往出口走,右边则是一所大学的校门。
我想往大学里走,但老人却要出去,没办法,只能和老人一起出去了。
在一边往外走时,我拿出手机点开地图,想着去看看身后的大学是什么大学。
这一看不得了,这大学从外到内,分别是教学楼,图书馆,技术楼,行政楼,食堂,最深处居然有兵营。
而且,兵营所划分出来的区域像是缩小版的中国地图。
“你看。”
我把我的发现给老人看。
老人看了,并没有很吃惊,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
走出公园,路开始变成下坡路,两边的景色从树木变成楼房。
第一栋出现在眼前的建筑叫育风楼,看起来像是八九十年代的老建筑,楼下还有几个没人打球的篮球场。
第二栋是一个像是老厂房改造的自行车店,很大,墙面外还挂着一些单车。
看着如此大的自行车店,我突然说:“大城市就是好啊。”
“好什么好,小城市也有小城市独有的平静与幸福。”
我扭过头,旁边的老人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我的大学舍友们。
(二)
我和一群人排着队站在一扇门外。
我们这群人都是没了阑尾的。
突然,门开了。
我们走了进去,里面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她坐在一张椅子上,椅子旁边放着一个大的透明塑料袋,里面装满了同样透明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
“第一个。”她说,然后排在第一个的人就走到她面前。
她抬起头看了看那个人,然后把手伸进袋子里掏了掏,掏出了一条透明且弯弯曲曲的管子,接着一手抓着管头,一手拿着勺子从一边桌子上的铁桶中勺起一大勺看起来黏黏糊糊的肉糜往里灌去。
一勺又是一勺,直到管子的前半段因后半段是弯曲的管道,所以肉糜下不去而被肉糜膨胀得极大才停下来。
而此时,站在女医生面前的人的脸色变得极差,腮帮子鼓鼓的。
“给我消化下去,这条是你的肠道,要是下不去的话,那就表示着你的阑尾手术失败了。”
话音刚落,管子里的肉糜突然蠕动起来,一下就挤过弯曲的管道下去了。
那人的脸色也在此时变得正常了。
人一个个往前,肉一勺勺下去,很快就轮到我了。
我看着医生把肉倒进管子,每倒一次,我感觉我的肚子就涨一次,也越来越难受。
当她跟我说消化时,我却怎么也消化不下去,找不到能够让消化进一步消化的着力点。
当难受的感觉达到极致时,我跑到一边的垃圾桶里吐了,吐了满满一桶肉糜。
然后我就意识到了一件事,我肚子里的阑尾还在。
再然后我听到闹钟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