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撇嘴:“是呢,而且奴婢还听说,那林姑娘找到了下家,是临安城一家富户的老爷要娶她做妾。”
“笑死了,林霜霜不是侯爷赎回来的吗?可花了大银子呢!”
“听闻那位朱老爷不在乎,说是这笔银子他会交还给乔家。”
慕容静听得牙痒痒,拳头不自觉攥了起来:“她还能找到这么好的下家?那位老爷是不是个蠢货啊?连这种破烂货也要。”
“可不是吗?她凭什么呀,她也不洗把脸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奶娘添油加醋:“咱家这位夫人啊,真是眼瞎耳聋,不配当夫人,哪比得上县主你。”
原本就心里不爽快的慕容静,在这一句一句的怂恿下,更是火冒三丈,她猛地砸了手里的茶碗:“好好好,当老娘吃素的是吧?林霜霜得罪了我,凭啥还能好命嫁出去,老子就不让她如意!”
她瞥向奶娘:“你去给我打听打听,这位老爷家住何处,家里是做啥生意的?我倒要去会会。”
奶娘忙不迭地点头,转身就去了。
她自从上次被慕容静救下,侥幸逃过一命后,迅速成了慕容静的人,对她唯命是从,说啥听啥。
只不过嘛……那药粉该喂还是得喂。
她又不傻,谁愿意一天到晚哄着一个咬人抓人的疯小孩啊,还是睡着了老实。
很快,奶娘就通过各种渠道打听出了朱老爷的信息,告之慕容静后,她叫了马车出了门,径直去了他家。
慕容静气势汹汹地上了门后,直接要见朱老爷朱夫人,门房本来也没放行,一听说她来自安昌侯府,马上迎了进去。
朱夫人年纪已大了,约有五十年岁,虽然保养得不错,但脸上也有好些皱纹了,身材也十分臃肿。
她惊讶地将慕容静迎进去,招呼人上茶上点心:“县主大驾光临,让民妇很是意外,快请进。”
慕容静瞥一眼门外:“你家老爷不在家中?”
“是,老爷他有生意要操持,一大早就出去了,县主你今日来不知有何事?”
“呵呵,出去了?”慕容静讽刺地笑了起来:“只怕去见我家那小贱人去了。朱夫人,你还不知道吧,你家老爷被我家小贱人勾搭上了,明日就要进你家当妾室了。”
“什么?”朱夫人惊讶了:“我家明日确实有位小妾要进门,可我家老爷说了,她可是好人家的姑娘,没得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笑死了!”慕容静哈哈两声:“敢情你家老爷还被蒙在鼓里呢,幸好我今日来了,不然等人上了门就晚了。”
慕容静喝了一口茶,将林霜霜的事加油添醋说了一番:“这位林霜霜是淮江艺坊的瘦马,娇媚得很,不知道与多少男人勾搭过。我家侯爷单纯,被她哄骗了,替她赎了身带回了临安城。”
“可她来了也不安分,在家尽搞些狐媚子手段,一会儿嫌弃吃穿用度少了,一会儿又造谣谁欺负她了。”
“她还死缠着侯爷,恨不得天天黏他身上,你没见她那黏糊劲,真是恶心死人了。这淮南瘦马啊,是真的贱。”
“而且你知道吧,你家朱老爷为了她,把御制的药膏也送她了,这还要拿上万两银子赔偿乔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