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说着,初菊急急走了过来,撩开帘子上了马车:“夫人,我刚刚寻了我娘,她让你放心,说一切都安排妥了。”
“嗯,千万别让人瞧出端倪来,无论是范家还是赵家,一点风声也别透出。”
初菊用力点了点头:“不会有问题的。”
事实上,他们早就提前安插好了人,将赵云舒那院子围得跟铁桶似的,所以当药被换了之后,他们迅速就察觉了,所以将计就计罢了。
云禾就想看看,范以安为了前程,会做到怎样的地步……
一天后,赵云舒病重快要不行的消息传了出去。
范以安满脸悲凄凉地来了,探望之后双眼含泪:“她嫁给我也没享过什么福,我原本以为能苦尽甘来,谁知道会如此……”
赵氏咬着牙,狠狠一掌朝他打去:“没享过福?是啊,她受过的苦,可全是你给的!”
“岳母,”范以安正色起来,“发生这种事,谁心里都不好受,我不与你计较。如今我已是新晋探花,也望你尊重。”
赵氏气愤得不行,但扬起的手却没敢落下来,只能愤恨地收了回去。
一旁的赵崇渊见状,心也死了大半。
自打自己被贬官,自打知道靠不上赵云禾后,他已就凉了半截。后来瞧见范以安中了探花,风光正盛。他又怀揣起了希望。
谁料这短命的女儿突然就快死了呢!
她只要一死,这可是半点也靠不上了。想到这个,他心里就堵得慌。
半日之后,赵云舒弥留了……此时的她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了,大夫来瞧过了,说活不过一日了。
也不知怎么的,新晋探花结发妻子快死掉的消息,也在这两天迅速在临安城里传播开来,很快就人尽皆知了。
方氏为了避开谈论,马上让媒人来了家里,想尽快为女儿说门亲事定下来。
方娴玉断然拒绝,她郑重告诉方氏:“母亲,我已经想好了,我不会嫁别人,等到范公子妻子离世,只要他以正妻之位迎娶我,我便嫁!”
“你好糊涂啊!那临安城的人会怎么议论你?怎么议论方家?”
“范公子对她仁至意尽,是她自己不守妇道!”
方氏好说歹说劝了半天,方娴玉都死咬着不松口,甚至说再逼她,就要出嫁当姑子去。气得方氏狠狠拍了好几次桌子。
可终究是自己女儿,夜深人静后,方氏寻思了一番,还是找方丞相说了女儿的事。
“那就先把说亲的事放一放吧,你也对那范公子宽容些,能提携的就提携一把,娴玉现在可认定了他啊……”
方丞相被夫人的枕头风吹得脑瓜子嗡嗡的,许久之后,他叹着气答应了下来。
方丞相觉得范以安不是良配,可女儿太倔,只能迫于无奈做了他的庇佑,打算等到皇上传唤他时,再说些好话,为他分配个稍好的官职。
范以安得意非凡,一门心思只等着赵云舒断气了。
他等啊等,终于等到了赵家派人来,催促他赶紧去赵家,说赵云舒死了。
“呵呵,这女人可真能拖,那么烈的药,竟是拖了这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