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范以安骑着高头大马前来迎亲了。他今年二十二岁,儒雅端正,眼神也漾着温柔的暖意。
他翻身下马,步伐坚定,背也挺得很直。
周围的人窃窃私语,都说这赵家大小姐虽说下嫁,但范以安的人品气度倒是不错,日后肯定能有一番成就。
云禾听着这些议论之声,隔着人群望向他,只觉得一阵阵反胃……这些人所见到的不过是表面伪装罢了。
范以安骨子里充斥着寒门子弟的自卑和满腹才华的自负。
这两种复杂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刚愎自用喜怒无常。
前世的时候自己如履薄冰,战战兢兢一路经营,才能维系范家的荣光,替他铺了一条康庄大道。
如今这种日子再也不必过了!
云禾懒得再看,转身上了侯府的马车:“走吧,去店铺转转。”
最近周主管去了外地收货,云禾有些不太放心,害怕店铺没人盯着会出事,每隔几日都会去看看。
云禾带着江嬷嬷她们慢悠悠地巡店,午时又在临安城最出名的酒楼一品香用午膳。
大周国民风较为开放,但云禾这样的官家妇人也不适宜在大堂抛头露面,惹人议论,所以店小二将她们引至二楼包厢。
前世的时候,自己最爱吃一品香的莼菜羹,每隔几日都会来点上一回。
所以一进包厢,云禾就点了这道菜,然后又随手点了别的,正想看看酒水时,隔壁忽然传来了一声怒斥声:“我听见女人二字就厌烦!”
江嬷嬷与白芍面面相觑,都有些尴尬,这声音明显就是世子啊。
云禾微微皱眉,挥了手让小二下去。
隔壁又传来一个陌生的男声:“你居然还转了性?女人都烦,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