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紫颜毫不迟疑地行动起来,迅速返回自己的办公室,快速地收集了所需的资料,随即驱车前往谭逸琛的公司。
当她刚步入公司的大厅,那种与往常不同的目光便投射而来。周围员工的目光,她心知肚明,是因她今日的身份与往常有所不同。张扬见状,朝她走来,面带微笑地打招呼:“颜姐,您来了!”慕紫颜以一个简短的点头作为回应。张扬随即将她引领至会议室,却发现会议室内空无一人。慕紫颜带着一丝疑惑望向张扬,他随即解释道:“琛哥因事出差,预计数日才能回来。稍后,我们的副总会前来,共同商讨项目的具体细节。”听到这个消息,慕紫颜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松了一口气。他的缺席让她感到轻松不少,接下来的工作将无需直接面对谭逸琛。
慕紫颜未曾料想,谭逸琛竟自始至终未曾离开办公室半步。他如守护神般默默坐镇,眼睁睁地监控着会议室的每一分每一秒。通过荧幕的注视,他的视线不慎穿越了无形的隔阂,定格在她身上。虽然不能与她实际相拥,但仅仅能够看到她,便已让他心满意足。
他的指尖,在屏幕上轻轻划过她的身影,仿佛能够感受到她的温度和气息。他的眼中流露出深情的温柔,如同星辰的璀璨。然而,就在此刻,慕紫颜的一个突如其来的呕吐动作,令谭逸琛的手势瞬间凝固在半空。
他的目光瞬间变得锐利起来,这个场景仿佛是在给他敲着警钟。她已不再属于自己,她已经怀有别人的孩子。谭逸琛重重的将电脑合上。但是还是关切的让张扬过去查看情况。不一会儿张扬进来说道:“哥,颜姐她说没事。就是孕吐反应。”谭逸琛随后摆了摆手。看着座椅思考着,怀孕是这么辛苦的事情,他绝不会让她这么辛苦。然而现在她却心甘情愿的为陆天明做着这些牺牲,难道自己曾经犯下的错就一点没有扭转的余地吗?
在接下来的数日里,慕紫颜始终准时出现在会议室之中。每逢经过谭逸琛的办公室时,心中那份不安和期待就如被提线操纵,一直跃升至她的喉咙处。她内心不断揣测,他是否回来了?如果两人不期而遇,那会是怎样的一幅场景呢?
谭逸琛在办公桌前,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投向屏幕观察着会议室的情况,目睹着慕紫颜的专注工作,他的内心才稍感平静。于是他也开始沉下心神,专心致志地研究手中的资料。但他的余光捕捉到了一个令人担忧的画面——慕紫颜的异常状况。他的目光瞬间从屏幕上移开,握笔的手不由自主地放下了。就在他想要看清个究竟时,慕紫颜却突然晕倒在了座椅上。
在这一刹那间,谭逸琛立刻从座位上弹起,快速冲出自己的办公室,直奔会议室而去。只见周围的人群正围着她,试图唤醒她。此时,一声沉重的门响打破了周围的宁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谭逸琛的身上。他焦急地寻找着慕紫颜的身影,当视线清晰后,他立刻冲了过去,拨开人群。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步履匆匆地走出了会议室。
他的声音因焦急而变得急促,“张扬,立刻叫医生来!”他的呼喊声在办公室内回荡,焦急的看着慕紫颜的面庞,将她放置在休息室的床榻上。坐于她的边上,轻轻的抚摸着她的额头。看着她的脸色煞白,谭逸琛急忙喊着:“张扬,医生来了没有?”只见张扬带着医生赶忙跑了过来。谭逸琛即刻站起身来,为医者腾出诊视之地。目睹医者细致地为她把脉探察,他的心情愈发焦灼,紧盯着医生的每一个细微动作。他急切地询问:“医生,她的情况如何?”医生起身,目光在慕紫颜的面庞扫视一番后,转向谭逸琛,神色凝重地言明:“因怀孕期间过度操劳所致。目前,她已有两个多月的身孕,但尚不稳定,需万分小心,切勿过度劳累。”
谭逸琛闻听后连声道谢,心中的忧虑未减反增。他眉头紧锁,再度确认:“方才你说她已有两个多月的身孕?”医生点头确认无误。恰此时,慕紫颜的眼皮沉重地开启一线,恍若初醒。她尝试起身,却被谭逸琛一眼看穿并制止:“好好躺着。”周围的空气仿佛因谭逸琛的语气而紧绷,张扬感知到他的情绪波动,随即轻拉医生手袖,赶紧离开了。
谭逸琛轻步走向饮水机,为慕紫颜倒来一杯水,递到她手中后,她轻轻道了声谢。他注视着她的面色苍白,她的身形纤细,显得尤为脆弱。虽然如此,他仍需确认医生所言的真实性。此刻若向她询问,恐怕难以得到直白的答案。
谭逸琛柔声道:“医生建议你多加休息,避免过度劳累,尤其是你现在胎象尚未稳定。”他特地加重了“胎相”二字,显然这关系重大。慕紫颜听闻此言,内心泛起波澜,急欲离开。然而,谭逸琛的臂膀如铁一般横在她的去路前,他的情绪明显被激发,感觉到慕紫颜的举动透出心虚。
她他转身正对她,语气严肃地再次询问:“颜颜,我再问你一次,这孩子究竟是谁的?”慕紫颜眼中泛起泪光,咬紧牙关,坚定地回答:“是陆天明的。”谭逸琛的双手紧握她的双肩,目光炯炯:“医生说你已经怀孕两个多月了……”他看着她的腹部,情感交织,激动地问:“莫非她是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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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紫颜急忙挣脱他的束缚,语气坚决地确认:“这孩子确实已经两个月了,那是在我离开你之后,与陆天明在一次醉酒后的意外。”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无奈与妥协,“我这样做,也是为了给你留些颜面。”
谭逸琛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震惊,目光犹如凝固了一般凝视着她。慕紫颜步履沉重地走近,她以微带哀求的口吻对他说:“我恳求你,为了这个孩子,给我们的家一个完整的存在。过去的种种,就让它随风而逝吧。不要再让任何无辜的人在这无尽的折磨中受苦,这无疑是最大的悲凉。”
每一次眼光的交错,都在他们之间悄然交流着未曾言明的情绪。她的话语在空气中弥漫,那声音虽然平缓却充满了力量。她继续说道:“谭逸琛,放过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