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回 陈金城之死(2 / 2)

慕云霆凝视着陈安琪的背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痛楚。对于整件事情的经过,他感到十分不解和困惑。那个谭逸琛费劲心力才救出的人,竟如此神秘地离世了。

这一切是否真的如安琪所言,是他知道谭逸琛父亲死亡的真相而遭到了暗杀?这样的揣测,让他的心中泛起层层波澜。然而,为何直至此刻才有人采取行动?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他反复琢磨着每一个细节,却始终无法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每一个猜测似乎都难以站得住脚,似乎每一种可能性都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所遮蔽。他心中的疑惑如同一团乱麻,纠结、混乱、难以理清。看来只有靠谭逸琛相助,这件事情才能查清楚了。

夜晚十分。慕紫颜知道谭逸琛一定很忙。看着嫂子陈安琪伤心的模样,实则不忍心离开。甚至想多陪伴些日子。她来到了阳台,给谭逸琛拨通了电话。

“逸琛,你还在忙吗?”

“颜颜,我可能会稍微晚一点去接你。”

“逸琛,我想在家里多留几日。多陪陪嫂子……”

还没有等慕紫颜把话说完,电话的那边就传来坚决反对的声音:“不可以”。听到此话的慕紫颜,不禁心中一震。谭逸琛挂断了电话。

慕紫颜的手指在电话上缓缓滑过,那冰冷的金属表面仿佛承载了她的万千思绪。谭逸琛的那句“不可以”,在她心中回响,带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委屈。这种情绪在她心中悄然生根,让她不禁陷入深深的沉思。

经过片刻的权衡,她决定还是走向大门,去迎接那个她期待的人——谭逸琛。此刻,夜幕已降临,整个家都陷入了沉静之中,唯有她的心在狂热地跳动,那节奏强烈而急促,仿佛在诉说着她内心的期待与不安。

夜色渐浓,孤影独舞,她在别墅大门前若隐若现。她静静地立在那里,仿佛被夜色环抱,没有言语,只有深深的孤独。

一辆车疾驰而至,稳稳停在了她的身前。谭逸琛迅速跃下,以敏捷的步伐走向她,关切地询问:“这么晚了,你怎么在外面等着?”他的手轻轻搭上她的手背,触感微凉,令人心生怜悯。他立即温柔地牵她进入车内,避开了寒风的侵袭。

坐在车上后的谭逸琛,瞥了一眼旁边静默不语的慕紫颜,心中泛起一丝敏锐的察觉。他感觉到,她的沉默背后似乎隐藏着对自己的不满和生气。为了避免一时的情绪冲动和不必要的争执,他决定暂时保持冷静,先平稳地将车驶向回家的方向。

谭逸琛不时地侧目看向她,然而她却是满脸阴郁,目光直视窗外。谭逸琛还未开口,慕紫颜已经先声夺人地问道:“我为何不能在慕家留下过夜?”这突如其来的疑问正如谭逸琛心中猜想的那样。

为了缓和气氛,谭逸琛却略带有些开玩笑的回应,“我们已是夫妻,我在家,你不应该回家吗?”

“难道没有询问过我的意见,给我辞职也是因为我们是夫妻吗!”慕紫颜一并说出自己的不满。

谭逸琛未曾预料到,此事亦会引起慕紫颜的计较。他内心不禁涌动起一种复杂的情绪,手中开始微微用力攥紧。最终,为了抑制情感的宣泄,他决定将车缓缓停靠在路旁的一侧。

他缓缓地转过身来,沉静地问道:“你还有其他不满吗?”

慕紫颜微侧身姿,她试图与谭逸琛面对面交流,想要正式表达自己的观点。

“我说的有哪点不对吗?我为什么不可以在慕家住。还有,结婚前不是说好了吗?我要工作!”她带着几分委屈,轻声却坚定地陈述着。

谭逸琛原本因事而生的气愤情绪,在听到小妻子这番话语后,渐渐软化,转为深情的宠溺目光。他凝视着慕紫颜,随着她话语的落音,他伸出手,轻柔地托起她的脸颊。随后,他深情地俯下身,与她的唇瓣紧紧相贴,一次深深的吻,试图平息慕紫颜的心中的不满。

慕紫颜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吻,惊讶至极,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困惑,目光紧紧锁定在谭逸琛的脸上。

谭逸琛见状,立刻道歉道:“对不起,是我考虑欠佳做出来让你不高兴的事情,别生气了好吗?”他一边说着,一边又轻轻地在慕紫颜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安慰的吻。这一连串的道歉和亲吻让慕紫颜原本的怒气瞬间消散无踪。

她虽然心中仍有波澜,但已不再表现出明显的情绪。于是,她默默地坐回原位,眼神投向窗外的夜景,仿佛那深邃的夜空能带走她内心的纷扰。她没有再回应谭逸琛,只是安静地坐着,任由他的歉意和关怀在空气中流转。

谭逸琛重燃引擎,满腔热忱汹涌在心头。一整日的烦忧与压抑,在刚刚深情一吻的瞬间如风过耳,一扫而空。那一刻,他只渴望沉浸在她那独有的体温中,宛如沐浴在暖阳之下。这种强烈的情感驱使着他,不自觉地加快了车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