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赵樱空展示了一下手上的柳叶匕首，这只匕首非常古朴，没有什么花俏的颜色和装饰。斩仙飞刀上面还有着肉眼不可见的符文，这些符文组成了很浅的云纹样式。随后，赵樱空抢攻了上去。

以旁观者的视角来看，只能看到两个模糊的残影和叮叮叮的金属撞击声。或许只有郑吒这个级别的强者，才能够清晰的看到樱、缀二人的战斗细节。

赵樱空拿出了四阶的实力之后，赵缀空就不再说话了。赵樱空趁着机会开口说道：“哥哥，我已经知道了过去的一切。蕊空被波及而暴走，是蕊空杀死了我们的许多伙伴，也是缀空哥哥你阻止了这一切。虽然你杀死了蕊空，但阻止了更多的空字辈成员的死亡。

蕊空帮我伪造了一份记忆，而我自己创建了第二重人格。直至前不久，我才重新苏醒过来，这些事我才回忆起来。

对不起，缀空哥哥。让你背负了这沉重的一切这么久，我却一直在怨恨你。这一切本该是我们两人一起背负，不是吗。

你还记得我五岁的时候，你第一次带我到东海上的某个小岛吗？当时……”

赵樱空一边和赵缀空全力战斗，一边不停说着话。那是缀、蕊、樱三人的共同记忆。赵樱空不停诉说着过去，打算唤醒沉睡的赵缀空。

但赵缀空在赵樱空开口后就陷入了沉默，只是机械的攻击、防御。

赵缀空不再有回应。

……

“……直到最后那个时刻，你才在我面前第一次解开了四阶基因锁，无视了蕊空的心灵之光，阻止了蕊空。

直到那个时刻，我才知道你早已经与心魔抗争了许久。我后来也明白了，正因为这样，所以你平时在我面前最多只打开一阶基因锁，就是害怕心魔对你的感染持续扩大。你害怕你自己控制不了心魔的杀戮欲望。”

在听赵樱空说了数十分钟的话之后，沉默了数十分钟的赵缀空，终于第一次开口了。

“樱空，我真的很累了，我已经不记得我上一次清醒是什么时候了。我也不知道下一次清醒是什么时候，甚至有没有下一次，我也没有把握。

我很开心，你能直面你自己的内心，克服了那一次的心灵创伤。”

赵樱空唱了许久的独角戏，想不到竟真的得到了回复。赵樱空和赵缀空同时停下了战斗。赵樱空不可置信的慢走了过来。赵缀空眼眸中的冰冷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初春般的温暖。赵缀空脸上并没有什么血色，手臂和脸颊消瘦，眼中全是血丝，就像是大病初愈的病人一样。

赵樱空踮着脚尖缓缓走到了赵缀空面前，把匕首指在了赵缀空的喉咙上。赵缀空全身没有一丝的颤抖，反而有一种解脱了的松快。赵樱空终于确定，这不是赵缀空心魔的伪装。

赵樱空水汪汪的大眼睛落下两行清泪，猛的扑进了赵缀空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