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河水异常清澈,应该无感染之虞。
苏清欢用牛皮水壶从河中“咕嘟咕嘟”汲了水,然后小心翼翼地倒在流云使的伤口上。
而冰冰凉凉的河水似乎让流云使的意识有些清醒,她迷迷糊糊地挣扎着,想要推开身边的人。
苏清欢心里暗暗生气道,我冒着被封书的风险给你疗伤,你倒还不乐意了。
但流云使终究没有醒过来,而苏清欢在疗伤过程中,一直在脑中温习“自由、平等......”,这才没有目眩神迷。
清洗完伤口后,苏清欢又用火折子生了一堆火,用火炙烤了下流云使的伤口,接着再用干净的布条重新给她包扎好伤口。
但这些也只是简单的处理,要不想伤口感染溃烂还是得找些金疮药来,苏清欢身上自然没有。
至于用内力疗伤,苏清欢那就更不会了。
流云使的衣物都被苏清欢撕烂,做了包扎的布条,他只好给她暂时穿了一身自己的衣服。
合身肯定是不合身的,但总比衣不蔽体的好。
做完这一切,流云使的脸色依旧苍白。
受了这么重的伤,失血那么多,一时半会儿是缓不过来了,得找个地方好好歇息才是。
这里离金陵还有不到一百里,虽然骑马颠簸,可能会让伤口重新裂开。但等在这里,一没药物,二没食物的,还可能有其他人追来,还不如先赶去金陵。
主意既定,苏清欢将流云使抱上了照夜紫的背。
本来他打算将流云使横放着,但一放上,他就发现这样更容易让伤口裂开。
没得已,他还是让她骑在马上,他从后面扶住她。
“紫啊,别跑太快,听懂了没?”
照夜紫二话不说,撒丫子就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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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一百里的路也就行了一个时辰,而过程中流云使一直没有醒来。
等金陵城在望的时候,苏清欢不禁犯起了难。
现在还不到傍晚,金陵城内的行人还不少。
如果他这么堂而皇之地进去,实在太过引人注目。
毕竟他骑马带着一个昏迷不醒的美人,肯定会引人疑窦,说不定还会被当成掳了哪家姑娘的强人。
到时再被官府查问起来,那就有些麻烦了。
而苏清欢是一个怕麻烦的人。
思来想去,苏清欢从包袱里找出了一顶儒生帽给流云使戴上,再用面巾将流云使的脸捂住,这样别人就看不出她昏过去了。
苏清欢打量着流云使,满意极了,觉得自己他娘的真是个天才。
就这样,天才般的苏清欢进了金陵城。
而入了金陵城,苏清欢发现凡是他经过的地方,路人们无不纷纷侧目,甚至有人对他指指点点。
这让他也不禁疑惑了起来。
正在苏清欢不明就里时,一个路边的老儒生突然痛心疾首地说道:“真是斯文扫地啊!”
马上的苏清欢寻思道,这话应该不是说我吧。
但那老儒生接着用手指着苏清欢的鼻子唾沫横飞地说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这厮竟然紧紧抱着一个男人,成何体统?”
他接着指着流云使唾沫横飞地骂道:“还有你,恬不知耻,老朽都这么说了,你竟然还躺在他身上一动不动。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呐!”
男人?
苏清欢看着怀中的流云使,穿着自己的衣服,戴着一顶儒生帽,脸还被面巾遮着,可不就是一个“男人”嘛。
靠,你个老不正经,成天胡寻思什么呢。
而站在那老儒生旁边的一位唇红齿白的公子说道:“诶,老丈你这话说的不对,岂不闻有龙阳之好、分桃之爱、断袖之癖。你看这位兄台怀中的这位兄台,一看就身轻体柔,肤白胜雪,未必就比女人差了。老丈,时代变了呀!”
说完后,那公子还向苏清欢投来一个恶心的笑容。
苏清欢只觉得一阵恶寒,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也顾不得和他们分辩,立刻马上纵马跑了。